李瑾容又道:“当年大昭南渡,为重新收拢人心,打旗号便是‘正统’。‘赵氏正统’四个字,就是皇上最初班底。但若是论起这个,其实懿德太子那支比当今更名正言顺。所以至今赵渊都不敢明说将来要
“谢……大哥?”李瑾容有些咬牙切齿,记恨这小子当年捣乱是方面,再者闻煜为找谢允,几乎将蜀山翻个底掉,端王身份再也瞒不住。
“大哥”两个字从李瑾容嘴里冒出来,周翡没来由地打个寒战。
李瑾容瞪她眼:“你知道他是懿德太子遗孤吗?”
“知道,他是端王,常年离家出走,平时贴两撇小胡子,自称‘千岁忧’,靠卖小曲为生。”周翡先是三言两语把谢允交代个底掉,接着又转着眼珠觑着李瑾容脸色,试探道,“虽然……呃,他当年闯过洗墨江,是非常欠抽,但那也是替人跑腿,这回也多亏他……”
周翡乍醒来,不好好交代自己这路上都闯什祸,还三心二意地先惦记起个外人——李瑾容以前直发愁,因为周翡是个身反骨混账,嘴损驴脾气,跟自己都敢说翻脸就翻脸,要是将来能嫁出去,不满世界结仇,李大当家已经要念阿弥陀佛。谁知这回,她却是结结实实地感受次什叫作“女大不中留”。李瑾容时也不知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郁闷。
虽然有将近年没见过李瑾容,然而骨子里服从还在,立刻本能地不敢动。
李瑾容突然皱起眉,试探性地推丝细细真气过去,谁知立刻遭到反弹——周翡这次精疲力竭受伤昏迷,她体内运转到极致枯荣真气却得到次脱胎换骨淬炼,越发强劲起来,稍微碰,便露出唯独尊獠牙。
“内伤倒是无妨,养阵子就行,马吉利看来是手下留情。”李瑾容缩回手,问道,“但你内力是怎回事?在外面遇见谁?”
周翡此时迫切地想知道谢允为什会突然打晕她,这会儿又到哪儿去。但大当家问话也不能不答,只好飞快地将华容城中遇见段九娘事简单说遍——当然,略去那疯婆子自称她“姥姥”细节。
当年刺杀曹仲昆失败,段九娘就和四十八寨断联系,李瑾容自己摊事也是焦头烂额,便没有多关心过段九娘下落——枯荣手是何等人物,纵横世间,有几人堪为敌手,哪里用得着别人关照?
好几种滋味来回翻转周,李大当家脸色比来时更沉。周翡机灵地把后面话咽回去。
“他走。”李瑾容冷冷地说道,“闻煜也在找他,不过他没惊动岗哨,大概从洗墨江那边离开。”
周翡:“什!”
“叫唤什?”李瑾容先是训斥她句,随即又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几步,伸手按按自己眉心,说道,“先太子遗孤——你可知这身份意味着什?”
周翡无言以对。
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囚困终身。
周翡见李瑾容若有所思,见缝插针地问道:“娘,跟们起回来那位谢大哥……”
李瑾容掀眼皮,周翡忽然阵心虚,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
随即,周翡又觉得自己颇为莫名其妙,心道:没事心虚什?
于是她再次硬着头皮对上李瑾容犀利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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