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各展神通地斗起嘴,丁魁却在旁边转起心思。
丁魁之所以敢大喇喇找霍连涛麻烦,方面是听说“海天色”这个东西,起贪心,再者,也是听说霍连涛到南边后四处高调招揽人手,大有要当武林盟主意思。武林盟主不可能只号召大家开会,也得办正事才能服众,首先就得选出些“武林公敌”来作伐子立威。丁魁十分有自知之明,感觉“武林公敌”这名号,他是当仁不让,因此很想先下手为强。
可巧,当时白虎主冯飞花给他传信,添油加醋地说自己拐弯抹角地得知霍连涛想对付活人死人山,又巧言令色地撺掇丁魁打头阵,到时候好与自己“里应外合”,搅那霍家老儿“英雄会”。可是如今丁魁依约来,“情理之外”木小乔也来,“意料之中”冯飞花却依然不见踪影。
这会,丁魁再听白先生话里话外意思,便咂摸出点味来,心道:姥姥,中霍连涛这孙子计,这老小子不但找好靠山,还联合冯飞花那吃里扒外东西,要挖个坑给老子跳,拿老子扬名立万,呸,做你娘春秋大梦,可不白担罪名!
丁魁起“非得占点便宜走”贼心,能动手便不废话,他趁着猿老三同白先生等人唇枪舌战,猝不及防地骤然发难,五短身材如能缩地,闪电似步上前。水榭中立刻响起猴子惨叫,只见丁魁堂堂玄武主,竟冲着只猴子使十成功力,眨眼便将那猴脑打成锅粥,而后他把捞起慎独印,“哈哈”大笑身,转身便跑:“诸位继续
白先生滑不溜手,根本不接霓裳招,只客气道:“夫人客气,家主上年纪尚幼,不过是个跟着霍堡主出来长见识晚辈,没什好见。”
他先是轻描淡写地将话题带走,又转向猿老三道:“猿先生也是成名高手之,何必与有些人样,对别人家东西巧取豪夺呢?”
猿老三*猾地笑道:“霍堡主既然将这印摔,那便是不要,谁捡到就该归谁,怎会有巧取豪夺说?”
白先生虽然面不改色,却仍是隐晦地看霍连涛眼——霍连涛摔慎独方印这事实在是自作主张。
霍连涛其人,武功未必高、心智未必顶尖,但“壮士断腕”和“祸水东引”两招用得实在是炉火纯青,这回赵明琛为召集整个南朝武林,将霍连涛当成诱饵抛出去,霍连涛反应过来,自然心存怨愤,可请柬上带水波纹,已是昭告天下、覆水难收。所以他方才来这出摔印,半是为从木小乔手下脱身,另半恐怕也是为恶心明琛。
霓裳夫人不知看没看出这台前幕后暗潮,面带讥诮地笑声,对猿老三道:“你还真是个捡破烂。”
猿老三转向她:“霓裳妹子,你也不必上嘴唇碰下嘴唇便给海天色下定论,倘若此物真像你说样无关紧要,那你方才急着抢什呢?”
霓裳夫人道:“只说不像你们想那无价,并没有说它不重要,好比像阁下这样人间废物,确乎没什价值,说不定在令堂眼里也是个大宝贝呢。”
猴五娘尖声道:“贱人,眼下慎独方印可是在们手里,你得意什?”
白先生低声劝道:“请诸位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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