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琛,慎言。”谢允突然出声打断这句“千刀万剐”,随后,谢允顿顿,又面无表情地说道:“楚天权是曹仲昆宫中近侍,与其他北斗身份地位不同,他是曹仲昆心腹,为何他会千里迢迢地涉险来永州,大费周章地谋夺霍连涛慎独方印?”
赵明琛听他这句风马牛不相及话,不由得皱起眉:“三哥,你说这些……”
谢允不理他,又道:“还有年前,曹宁为何要突然发兵蜀中,你都没看出什端倪吗?曹仲昆怕是真要不行,才会放任儿子们争权夺势,还派自己身边最得用人去追寻‘海天色’这种虚无缥缈传说,企图给自己谋个长命百岁。这些日子周先生坐镇前线,但双方短兵相接基本没有,战局始终是风声大雨点小,为什?因为蜀中严格来说是北朝地盘,闻将军这次发兵归根到底是师出无名,现如今曹宁边拖着大军按兵不动,在军中经营自己势力,他不撤军、也不出兵。他不动,周先生和闻将军也动不,你可知这又是为何?”
赵明琛哑口无言。
“因为北朝眼下边是曹宁拥兵自重,边是太子频频往朝求和,曹仲昆倘有什三长两短,北朝便得动荡,对他们太子来说,动兵大不祥,是们大好时机。可偏偏朝新政推得坎坎坷坷,皇上与周先生拔无数盘根错节旧势力,他们仍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眼下皇上看似说不二,其实要真想干点什,可谓举步维艰,那些人为削军费,必会百般阻挠这战,处处掣肘,这扯皮下去,朝恐怕会错过北伐时机。”谢允神色不复往日柔和,口气说到这里,他目光如锥,狠狠地剜赵明琛眼,“除非给皇上个不得不动兵理由,现在你明白吗?”
,出手保护这个罪魁祸首,于情于理,谢允都得要多说几句。
周翡却没给他什反应,只是点头示意自己听见,应道:“嗯。”
谢允愣愣,没明白她这个“嗯”是怎个意思。
“他是个什东西不关事,”周翡说道,“你愿意救他,愿意帮你而已——你怎这多废话?”
谢允转过头去看她,喉咙微动,很想说句“多谢”,又觉得此二字自口中说出太浮,便只好又原封不动地任它落回心里,在凛冽透骨青中冻成盒精雕细琢冰花,高高地供奉起来。
他把话说到这里,有些人已经反应过来,白先生陡然变
两人飞快地追上赵明琛等人。
赵明琛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楚天权气势汹汹而来,是他明里敌人,倒还好打发,可那暗中坐收渔利、还要置他于死地又是谁?
此番他费好大布置、好多心机,不但为他人做嫁衣,还险些将自己也搭进去。他心里窝好大把火,烧得他已经无暇去考虑谢允这个著名废物到底是被什“夺舍”。
赵明琛语气很冲地问道:“到底是谁这大胆子,这是要连本王也要起清理吗?”
侍卫们都不敢吭声,只有白先生低低地劝解几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殿下这回也是个教训”之类废话。可是十五六岁刚愎自用男孩,哪里听得下劝?别人越劝,他反而越生气,当即放狠话道:“叫本王知道这幕后黑手,定要将他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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