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声轻响双节棍横空而出,精准地挂在那红袍人与刘有良兵刃之间,当空打个旋,将两人动作短暂地定住。
红袍人怒道:“老匹夫,你敢!”
他猛拂袖,轻易便将掌柜双节棍甩脱,那干瘪老头顺势侧身,在刘有良身侧站定,低声道:“这位客人身上带着门中信物,见此物者必得听他号令,客人仁义,不肯差遣,小们却不能干看着他有难袖手旁观啊。童大人,见谅啦。”
这红袍人果然就是“北斗武曲”童开阳,他阴恻恻地说道:“知道是谁,还敢这样放放肆,老头,看
李妍时没反应过来这话里言外之意,座中有老江湖脸色却悄然变——北斗路追杀这刘有良,除他犯事之外,必是因为他知道什要紧秘密。红袍人这是在威胁他,倘若他开口吐露个字,不管此处人听没听见,北斗都要斩尽杀绝!
刘有良喘得像个破风箱,能听见肺里传出杂音来。
红袍人叹口气,劝道:“你就别再负隅顽抗啦。”
他话音未落,那刘有良边陡然仗剑向前,重剑流星赶月似直取红袍人面门,红袍人大笑声,好似嘲笑对方自不量力似,信手接招。
鸿运客栈老掌柜见此事难以善,忙上前摆手作揖道:“贵客!二位贵客,求您行行好,莫要在店里动手啊。”
,将那重伤之人困在中间。
那重伤之人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按自己腰侧伤口,不住地喘息。
红官袍说道:“刘有良,陛下待你不薄,你就是这吃里扒外?”
李妍心道:原来此人叫做“刘有良”。
她隐约觉得这名字听着耳熟,想是路上听谁提起过,却时想不起来。
红袍人轻慢道:“赔你那堆烂木头削桌椅板凳,老东西,没你事,滚边去!”
眼见那刘有良被红袍人好似猫戏耗子似逼得快要吐血,李妍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别在腰间刀,心道:倘若阿翡在这,她保准不会在旁边看着。
这念头闪而过,李妍悄悄将刀推开点。
然而随即,她又自己萎,那红衣人武功太高,凭李妍眼力,连人家究竟有多高都看不出来,遑论上前管闲事。周围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李妍推半寸刀又定住,心里犹犹豫豫地转念道:倘若李缺德知道胆敢自不量力地管这等闲事,定得气成个蛤蟆……而且该怎管?
就在李妍踟蹰间,突然,那方才还在讨饶老掌柜蓦地上前步,从怀中摸出截双节棍来!
好在李妍虽然记性不怎样,耳力却不错,她听见有那消息灵通人小声道:“哪个刘有良?不是那个御林军大统领刘有良吧?这可真是奇,怎这大官儿还成朝廷钦犯?”
旁边有人“嘘”声,“嘘”完,自己又没忍住,接着道:“怎不行,你忘那姓吴‘忠武将军’?”
瑟瑟秋风顺着客栈敞开门扉往里灌,吹得人阵阵发冷。
刘有良冷汗顺着淋湿未干鬓角往下淌,嘴唇不住地颤抖,却不回话。
红官袍目光扫过整个客栈里无知无觉看热闹人,意味深长地笑道:“知道刘统领心软,要紧话必不肯在这里说,否则岂不是连累这客栈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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