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这回压住心里波澜,先去看题,见这张画上写得是“威风水草精只身下地洞,备战黑北斗八百小王八”。
周翡:“……”
她原地磨磨牙,回头扫谢允眼,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谢允嘴角好像还带着点坏笑。周翡突然觉得自己那拖得脚步都发沉心情实在毫无必要,这位想得开居士这会玩,看来离死还远着呢。
她暗骂声“混账”,愤愤地掀开第三幅画。
第三幅画上画着个年轻姑娘,比前面少女又年长些,五官同前两张如出辙,人却是微笑,她身穿袭红裙,裙角飞扬,鬓似鸦羽,眉目宛然,站在大片杜鹃花从中,背着手拎把长刀。
中被蓬莱这几位财大气粗老东西弄得灯火通明,墙上半个火把都没有,全是拳头大夜明珠,周翡进去先愣住——只见上次她来时还光秃秃石壁上,被人以重彩画片杜鹃花,画工得,那猎猎红几乎能以假乱真,怒放面墙,绚烂至极地往人眼里撞,生机勃勃,好像阵风吹过去,便能翻起火焰似红浪来,叫人看眼,胸中不散郁郁便好似轻几分。
蛟香缭绕中,个清瘦不少人安静地躺在上面,苍白脸色被墙上画映得多几分血色,手里握着块绯红暖玉。
周翡缓缓走到他身边坐下,感觉整个石洞热得像个火炉子,就大冰块谢允身边还能凉快点。
她抬头瞄着墙上画,对谢允道:“你画?啧,你还挺有闲情逸致。”
躺着人自然不能答话,但周翡目光扫过整面墙红杜鹃,在角落里发现几行题字并落款,先头题句白乐天“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后面又道“经场大梦,梦中见满眼山花如翡,如见故人,喜不自胜”,落款是“想得开居士”。
周翡愣愣,突然莫名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身这样红裙。
随即,她又摇摇头,去看谢允那毁画题字,题字道:“画中仙乃是……”
“乃是”个什,后面没,周翡莫名其妙地找会,在角落里又发现俩字:“你猜”。
周翡忍不住问出声道:“你这画名叫‘你猜’?”
谢允不出声,画卷上却随着她动作,落下个小信封,上面附
周翡看见“想得开”三个字,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接着,她看见旁边小桌案上放笔墨纸砚,便从石床边跳下来,步履轻盈地转到小桌前,翻看谢允留给她信。只见桌面上摊几张画,头张画是个十三四岁小姑娘,十分稚气,纤纤秀秀,单腿站在块大石头上,偏头正往画外看,眉目飞扬,显得十分神气。
周翡讶异地挑眉,隐约想起这是自己年幼时在洗墨江中初见谢允模样,她自己都已经有点记不清,没想到谢允笔下居然还这分毫毕现,周翡心头先是微微跳……不料随后看见题字,顿时从感动不已变成气不打处来——姓谢那倒霉玩意给这幅画起名叫“水草精小时候”。
周翡自言自语道:“你才水草精,你是鳖精!”
第二幅画上是个少女,长大些,面容俊秀,她手里拿着颗骷髅头,正将它往堆骨架上摆,旁边堆幢幢黑影,只有束月光照下来,落在那少女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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