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头武功高得实在叫人骇然。
只见他飘飘悠悠地踩着藤肩舆边扶手,伸手将捋落到前面长发拨回去:“原来避毒珠是给本座吃饵啊?那还真是多谢诸位费心。”
拿九龙弩“老太婆”身上“嘎嘎”响几声,整个人转眼原地长高三寸有余,肩膀陡然宽半个巴掌,原来她竟是个缩骨功高手。而后,“老太婆”伸手在脸上抹,将脸褶子撕下去,这哪里是什干瘪瘦小老太婆?分明是个身形稍矮健壮男子!
那男子脸义愤,指着殷沛道:“铁面魔头,你无因无由便杀邹家上下二十余口,可曾想过有今日?”
“邹?”殷沛闻言,歪头想想,双手背在身后,他已经极削瘦,衣衫又宽大,站在藤肩舆上,便好似个即将乘风而去厉鬼样,“干什?什时候事?不记得。”
光似射出去,垂涎三尺地直冲那口箱子扑过去。连殷沛本人都没想到这个变故,他微微愣下,接着,那老管家大喝声,在毒虫当空扑过来时猛地竟箱子里东西泼出去!
价值连城珊瑚与明珠滚地,水晶缸中水化作道水箭,将怪虫卷在其中,直奔殷沛而去!
张牙舞爪怪虫当空被缸里“水”泼下来,正掉落到那趴在地上给人当脚垫人脸上,那人发出声杀似惨叫,两眼翻,竟当场吓得晕过去。怪虫却没往他血肉里钻,它醉虾似抖抖腿,蜷成团不动。
与此同时,殷沛猛甩长袖,整个人拔地而起,平平往后飘去,落在肩舆上。戏台后面骤然响起急促琴声,便好似戏文里“摔杯为号”样。
原本杂乱人群中倏地冲出几路人马,不知埋伏多久,顷刻将不明所以混进来吃饭局外人都冲到边缘,从四面八方杀向殷沛,矮墙上几个人举旗打暗语,指挥这几支人马,周翡打眼扫便认出好几个熟面孔——举旗人里有好几个是四十八寨!
姓邹汉子先是怔,随即怒气上涌:“你这……”
殷沛低低地笑起来:“弱肉强食,乃是天道,譬如猛鹰捕兔,群狼猎羊—
再看,几路围攻殷沛人马进退得当,轻而易举地便将他手下面具人分成几块,逐个击破,阵型竟还能随着墙上小旗变换,不用问都是某李公子手笔!
而后,偌大戏台好似被人以利器劈开,自中间分为二,霓裳夫人舞衣翩跹,火烧云似从众人头顶掠过,双手拉,掌中顿时多出三道与牵机丝相比也不遑多让琴弦,尖鸣声,劈头盖脸地扫向殷沛。
殷沛脚下不动,甩袖便撞开琴弦,尚未来得及还手,身后又有箭矢声破空而来——殷沛蓦地扭头,见偷袭者竟是柳老爷那“八十四岁高龄亲娘”!
那方才还站不稳老太太肩背板直,手中攥着把龙头连环弩,可连发利箭十余支,单看这身形便知道她绝不是个老太婆。殷沛整个人好似片树叶,在无人扶持藤椅监狱扶手、靠背上足尖轻点,走转腾挪全都优美写意,那风吹就轻轻晃动藤编肩舆在他脚下竟纹丝不动。
霓裳夫人击不成落在丈之外,十余支箭矢悉数被他躲过,连衣角都没扫着,殷沛被两大高手偷袭,竟从头到尾脚未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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