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关键时刻,永远都是跟着周翡跑,也学着她抽根:“也不是。”
吴楚楚紧跟着抽第三根:“不是。”
杨瑾将仅剩两棵草递到李晟面前:“你抽不抽?”
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几个人躲在山坡上抽草根玩,这说出去都是什事!李晟不由得悲从中来,成日跟这帮二百五混在起,还能有什前途?
然后……他就自,bao自弃地从两棵草里挑棵,缓缓将它拉出杨瑾手心。纤细小草打从长出来那天开始就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肩负这种重任,在夜风中瑟瑟微颤,好像随时会断,五个人十只眼全都盯在那根小草身上。
废话。”
等几个人都依言扭开视线,杨瑾便弯腰从地上捡几根细长草茎,其中四根掐成差不多长短与形状,另根留个长尾巴草根,完事以后他将这五根草叶攥在手心里,递到众人面前。
李晟嘴角抽下:“……杨兄,这是什意思?”
杨瑾便说道:“们那里信奉万物有灵,逢年过节、或是遇上什大事,都要请个巫来占卜是非吉凶,他们神神叨叨那套不太懂,但是道理总归差不多,都是听老天爷——你们抽吧,人抽根,有个人抽到特殊那根,咱们就走,要是谁也抽不到,让它最后留在手里,咱们就好好合计合计怎办,行吧?”
众人时无言以对,连李妍都翻个白眼。
抽出来草茎下面光秃秃,杨瑾将手摊开,那棵留下草根静静地躺在他黝黑手掌中,细小根须上还沾着土渣。两个年轻男人相对静默片刻,同时将手中小草往旁边丢,李晟改方才逮着谁咬谁狂躁,眨眼间便冷静下来,说道:“们不能全留在这里,叫阿妍跟吴姑娘带着这孩子先走——李妍,你知道最近暗桩在什地方吗?”
李妍刚跟着他将各地暗桩从西往东捋圈,立刻回道:“知道。”
李晟又道:“原路出去,最好不要等天亮,附近也许会有北斗斥候巡逻,那些斥候狡猾得很,多半会乔装改扮,你们俩蒙上脸,快马加鞭赶紧走,装作赶路路过,把身上兵刃都亮出来,谁叫都不要停下,遇上挡路就刀劈过去。真遇到应付不事,及早放寨中烟花,万有自己人或者道上朋友遇上,能救命。”
周翡想想,转身转到密林中几棵大树后面,片刻后,她拎着件仿如丝绸银白软甲出来。周翡手指划,那软甲边角处点缀排贝壳便齐刷刷地掉下来落入她手心。她将贝壳收好,把软甲丢给吴楚楚,说道:“软甲‘彩霞’,跟当年殷夫人‘暮云纱’出自位大师之手,刀剑不入、水火不侵……当然,软甲不能防撞,遇上掌风能隔山打牛那种高手还是得跑,你们俩带上,
李晟从未想过还有这“别出心裁”解决办法,当即尴尬地干咳声,委婉道:“咳,这个,杨兄……”
周翡直白地补全他下半句话:“你是不是有病?”
杨瑾额角跳起簇小青筋。可还不等他笨拙地反唇相讥,周翡便突然伸出手,从他无根垂头丧气小草中抽根,摊手看,草根被掐掉,便道:“这根不是。”
李晟:“……”
这女到底站哪边,为什这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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