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楚急道:“那们方才说话岂不是被他听去?”
李晟活动着生疼后背,闻声低头扫眼那些要命密信和画轴——殷沛没去碰它们,他方才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举动都活似被蛊虫上脑,急吼吼地只抢走那只死透母虫,整个人都带着疯癫气。
“别慌,”李晟定定神,低声道,“们也是凭空猜,连们都不算有证据,殷沛更没有,那涅槃蛊母死,对殷沛也不是全无影响,瞧他神智未必清楚,这个人,就算出去胡说八道,也不会有人听他。”
应何从冷笑道:“当年他叫涅槃蛊上自己身时候,就未必还有‘神智’这玩意。”
“此事要紧,”李晟飞快地说道,“恐怕夜长梦多,耽搁不得,这样——阿妍,吴姑娘,你们俩继续带着流民上路,回去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大姑姑,现在立刻带着齐门这木箱去找姑父。应兄,那殷沛抢涅槃蛊母,又听去们话,怀疑他不是要去金陵就是去旧都……金陵可能性更大。”
袭来,她顿时有种自己胸椎与肋骨都被压变形错觉,声都没吭出来,眼前黑,接连往后退十几步,屁股坐在地上。
李晟与应何从已经同来人交上手,只见那人全身裹在袭黑袍里,不见头尾,瘦得好似把骨头,武功却高得不可思议,李晟与应何从两人被他逼得手忙脚乱,丝毫没有还手之力。那人伸出把枯瘦手,把抓住李晟剑,长袖摆,便将他甩出丈来远,然后把抓住应何从胸口。
应何从整个人被他举起来,周身毒蛇竟在那怪人面前不敢冒头。怪人将手探入他怀中,拎出那只包裹严密涅槃蛊母,口中发出可怖尖声大笑,不似人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撂下这句没头没尾话,他抓着涅槃蛊虫,将喘不上气来应何从把扔下,两个起落,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那是……咳咳咳!”应何从趴在地上,半天喘不上气来,脖子上火辣辣,只给那怪人拎下,已经落下排青紫手印,咳个死去活来。
如果他们猜测是真——当年几大高手参与海天色,护送真正小皇子南渡,可是天不遂人愿,小皇子国破家亡、惊惧交加,病死于途中,梁绍胆大包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假做真。事后,知道内情人全都三缄其口,签订海天色。而梁绍与“赵渊”仍不肯放心,李徵与山川剑等人先后死于非命……切悲剧都是从此开始,殷沛是有理由去金陵寻仇。
“知道。”应何从点头道,“先去金陵看看,也想知道他拿着
吴楚楚虽然身手最弱,但最早被李妍撞出去,此时反而没事,她惊魂甫定地爬起来,边拉起李妍,边说道:“那个人手你们看见吗?”
那怪人看不见头面,伸出手却长得十分惊悚,干枯发黑皮肉死死地贴在骨头上,半截胳膊和手掌能清晰地看出每条骨头接缝。
吴楚楚道:“简直像那些被涅槃蛊吸干僵尸!”
应何从哑声道:“不用像,那就是涅槃蛊主……那个殷沛。”
“是殷沛。”李晟沉声道,“和他那些药人交过手,个个功力深厚,但是……嘶……都透着股快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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