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寨事先在此地打下埋伏已经同骤然遭袭北军短兵相接,充做信号烟火尚未落下,李瑾容便催马越过宋晓非,带人从高处钢刀似插入北军阵中——她从未打过仗,但是刀法卓绝,因此好似有种本能,将自己当做刀尖,锐不可当地马当先。北军虽然人多势众,但若论单打独斗,寻常并将无论如何也不是武林高手对手,因方才四十八寨突然袭击,整个北军被牵制到线,此时没料到侧翼遭袭,李瑾容路切瓜砍菜似长驱直入,跟着她青年们顺着她这条血路收割起两侧试图涌上来兵将,北军时无法合围,像是被豁开条堵不住伤口!
就在这时,声长啸自北军中升起,当头撞来,李瑾容内息翻滚,持刀手竟是滑。她尚且如此,四十八寨那些根基浅薄年轻弟子更不必说,有几个甚至给当场震下马,随即,只见个文士模样男子提把折扇,带着伙黑衣人自北军队伍中突然冒出来,那“文士”直奔李瑾容,李瑾容刀架上对方折扇,“呛”声响,折扇有些狼狈地在那男人手里转
“咱们埋伏……”李瑾锋下意识地要上前查看,被李瑾容把按住肩头。
这埋伏发动得太巧合,李瑾容觉得这些伏兵简直就像是事先知道他们会和北军狭路相逢在此,掐着他们来时,早早这里等着给他们清障!
这时,人眼开始从强光中恢复,很快就有人远远认出那长驱直入杀进敌阵中人,领头正是乾元派宋掌门。
李瑾容听见耳畔声惊呼:“师父!”
正是乾元派宋晓非。
少,林中少说有三四千位,都是披甲执锐之人,生火巡逻有条不紊,错落成阵,仿佛是来者不善。
马吉利突然面露惊骇之色。
李瑾容:“怎?”
马吉利:“甲……他们穿甲叫做墨龙甲,李师姐,这些是北人兵!”
李瑾容面色陡然紧:“你确定?”
宋掌门生未曾成家,门下诸多弟子都是他收养孤儿,个个都随他姓,视如己出地养大,宋晓非眼见须发花白师父闯入人山人海北军中,想也不想,大叫声,便直接跟着冲出去。
马吉利把没拉住人:“宋师兄!”
众人时间全都去看李瑾容,李瑾容手心布满冷汗,几乎浸染到冰凉刀柄中,血与火在她瞳孔中汇聚,拼成李徵字迹——
“……将不久于人世,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得其所,并无怨愤。”
她突然举起长刀:“砍人没学过吗?看什看,跟上!”
马吉利惶惶地转向她:“师姐,全家都是被这些北狗害死,被他们路追杀到蜀中,……”
他方寸大乱,语无伦次,可惜这时候众人都无暇听他讲悲惨身世,不等他说完,便纷纷六神无主地炸起锅来。
李瑾锋忙问道:“姐,怎办?”
李瑾容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簇极亮烟火在不远处上天,那强光晃得人阵眼花缭乱,有人低声惊呼道:“是寨中传讯烟花!”
随即,声尖锐呼哨自西南山壁间响起,雨点似铁箭趁着强光未褪落入北军阵中,时间,刀兵声、惨呼声、叫喊声,无端而起,层层声浪,在狭窄山谷中被放大无数倍,竟有山呼海啸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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