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索然无味地抽回目光:“哦,可能是防止诈尸。”
陶然:“……”
“也可能是杀完人后悔,下意识地模仿别人表达对死者尊重和悲伤动作。”
陶然想想,追问:“如果不是盖住整张脸呢?比如只是张小纸条,粘在死者头发上,只盖住他额头到眼睛之间那小块。”
“额头?长辈教训小孩,强势人欺负弱势人,惩罚宠物…
“那件衣服已经排查过,是附近家小店里卖,店主和监控都证实,衣服确实是死者自己来买。”
“没说是凶手披上,杀个人难道还得再搭件衣服吗?”费渡笑起来,“新衣服不剪标就穿出来,很可能衣服价格比较高,超出他消费水平,又因为些场合需要穿,所以想穿次再退货,些不太宽裕学生刚开始面试时候会这样——他是左撇子吗?”
陶然顿,他去趟何忠义租屋,飞快地把所有东西位置回顾下:“不是。”
费渡耸肩:“左脚上鞋磨损痕迹明显——人优势手和脚不在边情况当然也有,但是觉得更大可能性是,他这双鞋是借。”
可是按照那位校园保安证词,何忠义死前见面人应该是个熟识男性,多半是同乡,甚至有可能是亲戚——否则不会使用方言。
肯低头和腿上死人对视:“不、不行,晕血。”
“没血。”陶然心累地叹口气,“你连鬼见愁骆闻舟都不怕,还怕死人?”
费渡摸索着把散落照片和资料往文件袋里塞,只手遮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瞄眼,果然没看见血,他这才微微松口气,排雷似捏着张张散乱资料,把他们归位。
这艰巨任务让费渡老实五分钟,过会,他突然问:“他杀吗?”
陶然应声:“嗯,不过还在调查,案件细节不好泄露。”
此时正好到目地,陶然把车停好:“你意思是……死者生前刻意打扮过,那他见很可能是个女人?”
“也不定,虽然花心思借衣服和鞋,但打扮偏向于拘谨正式,看他更像是面试工作,或者见个对他来说很敬重人,如果是去见女孩子,那个女孩也应该是经人介绍后初次见面。”费渡把旧公文包拉链打开又重新拉好,轻轻拽拽,果然没再散开,他把包递给陶然,“拉链头松,给你重新紧——比如说如果出来见你,就不会穿三件套,只会额外喷点香水。”
费渡眼睛并非纯黑,颜色有点浅,在暗处尤其流光溢彩,他直勾勾地盯着什人时候,眼睛总好像有话要说,叫人不由自主地沉在里面。
可惜,陶副队瞎。
他只是很认真地顺着费渡话考虑片刻,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觉得杀死个人以后,在他额头上贴纸条,又会是什意思呢?”
费渡“哦”声,果然就不问,他把文件夹归位,重新夹好,低头借着点微光研究包上坏拉链,随口说:“可怜。”
陶然:“嗯?”
“满怀憧憬地去见什人,没想到人家觉得他死比较好。”费渡对着拉链头打量会,动手鼓捣起来。
陶然愣:“怎说?”
“唔,”费渡说,“你们不是单独拍死者外衣,上面标签还没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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