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顿时沉寂下来,谁也没看谁,只是隔着大约米距离并排坐着,像素不相识陌生人。
“门窗都是锁好,所有房间都没有强行闯入痕迹,当时那年代里最先进安全系统完全没有被触动。”骆闻舟突然开口说,他声音很低,语速却很快,好像这些话已经背诵过好多遍,能像顺口溜样个标点符号不错地说出来。
“她当时化妆,换衣服,甚至放音乐,现场有某种仪式感。身边书桌上有摆放好遗书,经鉴定,笔迹确实属于死者本人,写下那封信人有明显抑郁倾向,这与她日常服用抗抑郁药物情况也相符。死者本人是成年人,本身并无重大伤病等导致其机体不能自主情况,体内没有检查出足以致人昏迷药物,身上也没有任何抵抗伤——这是们当时收集到全部证据,你是报案人,你比们更早接触现场,除非你想告诉,你当时隐瞒什证据,否则这就是毫无疑问z.sha。”
费渡没吭声,他坐姿看起来十分放松——两条腿交叠,上身微微前倾,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只手拎着个已经不再冒热气纸杯,修长手指在杯口上以某种节奏下下地敲打着,好像空气里弥漫着某段别人听不见乐曲。
“当时对你说,‘世界上发生切都会留下痕迹,只要它是真实,没有痕迹支持你想法,你再怎相信,那也是在臆想中钻牛角尖’,费渡,你可能有
言不和,动辄找律师,让们很被动啊。”
“律师可不是提议找来,”费渡说,就在骆闻舟诧异他居然用人话辩解句时,他很快又补句不那像人话,“要是张东来真杀人,想捞他也用不着找这种没用律师,会另外送给你们个凶手。”
费渡和陶然说话时候,永远健康守法积极向上,跟他说话时候,永远混蛋阴郁无法无天,反正哪边都不太像真,也不知道他什时候嘴炮,什时候说实话。
“相信金钱万能,”骆闻舟神色冷峻,声音却懒洋洋,用介于玩笑和正经之间态度说,“你这个同志论调很危险。”
“不万能,那只是因为你钱不够多,”费渡神色不变,话音转,“陶然呢?”
“承蒙费总给们指路,”骆闻舟说,“就是指路方式有待商榷,无法作为呈堂证供,只好把他派出去找能用证据,不然你们拉来律师等会逼们放人,们是放还是不放?”
他这段话语焉不详,活像在对暗号,倘若隔墙有耳,大概也得听得云里雾里,费渡却知道他在说那烟头事——烟头虽然被他及时捡回来,终归却是来历不明东西,即使骆闻舟愿意信任他,合议庭也不会,警方只好顺着这条线索去找其他痕迹。
“就算不碰,你们也来不及拿回来,到时候连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死者都确定不,”费渡耸肩,“有个人跟说过,‘世界上发生切都会留下痕迹’,不过能不能拿到,就靠双方运气,你们这次运气还好吗?”
骆闻舟倏地愣,脸上试探、戏谑与隐约针锋相对立刻荡然无存,有瞬间,他嘴角甚至有些紧绷。
骆闻舟下意识地摸下口袋里烟,想起什,又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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