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骆闻舟只手拖着拎起来,骆闻舟猛地把她往窗户处推:“跑。”
吴雪春连退几步,被自己高跟鞋崴下脚,直到这时,她依然有点懵,犹犹豫豫地扶着墙站稳,她开口说:“……”
她本打算说“没事,是他们人,他们不会把怎样”,可是这漫长句子尚未启程,已经被骆闻舟不由分说地打断:“让你跑就跑,把鞋脱,别废话。”
他话音刚落,包间门已经被人脚踹开,几个花红柳绿小青年二话不说闯进来,带来股浓重酒气和特殊臭味,进来以后声不吭,直接动手。
骆闻舟回手从桌上拎起那豪华烟灰缸,同时眼角扫过亮光闪,他伸手把那烟灰缸往前挡,金属划过玻璃“噌”声,
“动手时候小心点。”黄队面无表情地说,“骆队是在西区调查‘520’杀人案时候,不幸撞上发疯瘾君子殉职。”
骆闻舟看眼表,此时距离他呼叫外援已经过二十多分钟,厚重隔音材料挡不住隔壁拆房样音乐,他和个工作不甚体面女孩相对而坐,旁边是桌花他大半个月工资酒水。
不知是不是屋里空调太凉,不知哪里吹来小阴风扫过他脖子,骆闻舟突然无端有些不太好预感,他于是抄起桌上那个厚重大烟灰缸在手里端详,对吴雪春说:“看你年纪也不大,干点什不行,想改行吗?”
吴雪春摇摇头,没吱声,只是撩起连衣裙长袖给他看,细瘦胳膊上有几处针眼,还有注射手法不当产生淤青,她人很白,淤青就越发触目惊心、积重难返。
骆闻舟:“……”
。”
这时,方才被他泼脸酒那位开口:“那小子身上那针是打。”
黄队回过头来斜睨着他。
“、……干!”
“针是你打,当时和那小子动手都有谁?等他慌不择路跑出去,躲在旁边棒子把他干晕又是谁?”黄队不甚明显地扯下嘴角,目光在群人身上扫过,“绑人是谁?看门是谁……哦,说起看门,倒要问问,小宋说他分明只打点,怎人就死,嗯?”
在这种场合里,他似乎应该像个大哥样温声说几句劝慰鼓励话,那样比较符合社交礼仪,可有些境遇残酷异常,如果易地而处,骆闻舟自觉也做不出比别人高明选择,说那些话,就好比对绝症患者说“多喝水”样,未免太过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无言以对,因此只好闭嘴。
就在这时,隔壁“拆墙重金属”正好播放到两首歌间隙,略作停顿,骆闻舟恢复知觉耳朵突然听见外面传来阵急促脚步声。
他没来得及思考,已经做出下意识地反应,脱口问吴雪春:“陈振在哪?”
吴雪春被他突如其来问问傻,也跟着脱口而出:“二楼西边储物间里。”
几个人个接个地低下头,不吭声。
“自认毫无干系可以走,”黄队微微笑,“只是出去以后要管住自己——嘴。”
人人都长嘴,长嘴人只要出这扇门,就是潜在内鬼。
没人想在这种心狠手辣之徒面前承认自己是“内鬼”。
终于,没人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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