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分秒地过去,警方试着拨方才那个电话,却显示电话已关机,这劫匪控制欲极强,必须要他主动联系。
过夜里十点,大雨终于偃旗息鼓,平静下去,陶然他们连夜赶到嫌疑人之司机韩疆住处,把人查个底朝天。
“韩疆以前是开大货,结果沾上‘打牌’毛病,年输十几万,还因为打牌耽误工作,被车队开除,闹个妻离子散。后来他老实阵,托人在租车行找份工作,安分几年,后来不知怎,又玩上麻将,被诈赌团伙盯上,输得倾家荡产不说,还欠百多万高利贷。”
“怪不得要铤而走险,”郎乔按着耳机,“另个人呢,有线索吗?韩疆除是个烂赌鬼之外,好像连‘小黑屋’都没蹲过,即使想走歪门邪道,也未必敢上来就这劲爆,策划这件事主谋肯定有前科。”
“有个,”陶然说,“照片已经给你们发过去,这个人叫韩诚正,男,二十九岁,是韩疆个远房亲戚,曾经因为持刀抢劫和故意伤人两次入狱,最近刚放出来,到燕城来找工作,经常到韩疆这里蹭吃蹭喝。这个人说是找工作,其实来以后直游手好闲,几次与人发生冲突,常常带着砍刀四处乱转,周围邻居都躲着他走——昨天傍晚,韩诚正去租辆破破烂烂小轿车,早出发,不知道去哪,多半就是那个绑匪。”
下来车窗里露出个少女脸,她大约十二三岁,梳着对羊角辫,脸颊丰腴,有双狡黠而美丽眼睛,嘴唇是亮晶晶樱桃红色,像是偷偷用大人唇膏。
笑靥如花。
灯火通明越野车俱乐部里,大帮纨绔们各自捧着手机,开始打听小道消息。
“对这附近不太熟,”费渡站在西岭区地图前,回头问“作死俱乐部”老板,“附近除这里,还有什聚居村或者活动场所吗?”
“西岭当年规划就是燕城后花园,主打高端休闲娱乐,”老板说,“落下来都是占地方项目,除咱们,附近还有个带高尔夫球场酒庄和马术俱乐部,原来几个自然村都迁到县城里让他们‘上楼’——不过看今天这天气,那两边可能都没什人。”
“这他妈也不知道是臭味相投还是物以类聚,”骆闻舟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韩疆结过婚?有孩子吗?孩子多大,男女?”
“男孩,九岁,已经和前期搬到外地,因为韩疆赌瘾,前妻不让孩子联系他。租车公司跟十六中有长期协议,每次有什活动他都过来,跟学校里常常组织活动老师们都熟,老师都把他当半个校工,这个
“哦,”费渡点头,“会警察要是打电话,你让来接。”
俱乐部老板脑门问号:“打电话?警察为什给……”
他话没说完,前台电话就响,正好在旁边弹钢琴姑娘腾出只手,勾起电话,懒洋洋地放在耳边:“喂,西山越野俱乐部……老板,这个人说他是警察!”
警方行动极快,此时已经逼近绑匪所在地。
从卫星上看,绑匪选地方很寸,四周都是空地,特警队旦靠近,很容易被察觉,而中巴车上都有窗帘,劫匪手里攥着帮孩子,他窝在车上,只要拉上窗帘,狙击手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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