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领导特批。”
“再让他批次,毕竟跟苏落盏直接对过话,”费渡露出他那种惯常、带着点玩世不恭似笑非笑,“而且之前写过篇关于‘受害人’研究小文章,前不久还有幸被位老师看中,收入相关学科第三版教材参考资料里。对,今年四月份还拿到燕公大应用心理下个研究生名额,过九月,
骆闻舟作为个心智正常成年人,即使无数次归纳总结各种离奇犯罪动机,也只能用些漂浮在纸面上词语去臆测当年那女孩心境。
为什二十年来,再没有出现过相似事?
当年苏筱岚与现如今苏落盏,这对畸形母女之间,到底有什样联系?
费渡问:“你可以偷偷放进去和苏落盏聊几句吗?”
骆闻舟回过神来,心说,那不是扯淡?
女孩父母。这听起来像‘诱饵’失控。”
二十年前苏筱岚,二十年后苏落盏。
凭什人人都有东西,只有没有?父母、家庭、所有没有东西,都要毁掉它们。
郭恒接到电话是从荒郊野外垃圾站打来,通往那里唯条路上有收费站,经过反复排查,打电话人显然并没有从收费站经过,而是绕道国道后,突然把车停在路边,带着被绑架郭菲爬个大斜坡,打那通电话。
这件事乍听有诸多不合逻辑,只是郭恒派出不可能后牵强附会猜测,所以当时调查莲花山案警察并没有采纳。
他刚打算口回绝,抬头,正好看见费渡靠在楼道对面墙上,目光静静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很少注意到费渡目光,因为成年人之间,除非是打算干架或者打算谈恋爱,否则般不会没完没地互相盯着对方眼睛看,而印象里,费渡给他眼神大多是揶揄、冰凉、冷嘲热讽……每根翘起睫毛都在齐声呐喊“看你不顺眼”。
从未像此时样安静无害,甚至配上费渡方才那句“偷偷”,骆闻舟要自作多情地从中咂摸出点柔软味道,他整个人滞,打算脱口而出句“放屁,开什玩笑”登时说不出口。
这就是男人劣根性啊!
骆闻舟心里哀叹声,语气却依然不由自主地柔和很多:“那恐怕不行,不合规。”
“上次不就让旁听回审讯……”
电话里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在惨叫,铅笔盒里铃铛声让郭菲家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尖叫声就是郭菲发出,但……如果电话里女孩根本不是郭菲呢?
如果当时郭菲已经遇害,凶手开车载着他小小帮凶,开车行走在荒郊野外,寻找个可以处理尸体好地方,期间女孩突然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而爆发,跑下凶手车。
骆闻舟轻轻地闭下眼,想象当时那扭曲小帮凶心里是怎想……恐惧?恶心?难以置信?是否还充满扭曲嫉妒与憎恨?
他发现自己全然无从想象。
就像很多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里人,叫他们去凭空臆测如果战火突然烧到自己家门口怎办,浮现在大多数人脑子里,总是“应该收拾什细软”“怎样和亲朋好友在起”“怎保证自己逃难途中基本生活所需”等等类似“野外生存大挑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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