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盏还没有机会看见曲桐父母收到那段录音后是什表情,光想想,她就已经心痒难耐,此时自动把对面那年轻“警察”痛苦和不忍嫁接到她想象上,她兴奋得眼睛都亮起来。
“没有胡说哦,”她天真无邪地用脚尖轻轻踢着地面,“这是妈妈教,她说别动物遇到危险,要会战斗,要会逃跑,只有小羊不样,它们只会吓破胆子,然后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谁叫跟谁走。不过妈妈也是只羊,也很蠢,偷看过她日记,她像样大时候也吓破过胆子,从那以后连自己签名都不敢留下。”
费渡:“……什签名?”
苏落盏十分俏皮地伸出只手,模仿着电话听筒,放在自己耳边:“因为保护她‘骑士’死,所以她再也不敢。”
“骑士?”
说他们也不会当真,当真也不能让你上法庭——但是小姑娘,有点,还是得说,你就算再害怕,动手伤害其他小朋友也是不对,当时你还拿着刀,知道那有多危险吗,可能不小心就……”
苏落盏骤然开口打断他:“也许是不小心,没能杀掉她呢?”
费渡垂目看着她,似乎愣愣。
苏落盏伸出根手指,反复转着自己鬓角发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好像是个抛出诱饵猎人,等着猎物上钩。
费渡“严肃”起来,把手机扒拉到边,正襟危坐地看着苏落盏:“知道对于些受过伤害孩子来说,说服自己是受害人很难,你们可能错误地认为,只有坏人很酷,只有坏人才有本事,受害人都是柔弱愚蠢又活该,甚至会对那些做坏事人进行盲目模仿,但……”
“超肉麻吧?”苏落盏轻蔑地笑起来,“其实只是个关系好‘食客’而已。们家里人就是靠狩猎而生,除抓‘小羊’,妈什都不会,后来她老,连正事也干不好,只能靠养活……呼,她可总算死。”
“……够,别说,”费渡艰难地说,“你才多大?”
“七岁就会,”苏落盏很高兴地冲他抿着嘴笑,“妈用抓来小羊招待客人,有时候也让陪着客人出去‘打猎’,吃完带回家,剩下事,客人就不用管,她自己会处理,这是从她妈妈那学来手艺。”
监控前骆闻舟站起来:“去查苏筱岚那个烂酒鬼妈!”
刚进来郎乔听
“受害人本来就是柔弱愚蠢又活该。”苏落盏朝他做个鬼脸,“像羊样,只会咩咩叫,又傻又笨,骗就走,碰就尖叫,杀就死,完全没有活着价值。”
费渡拧起眉,惊怒交加瞪着苏落盏:“你怎能这想!”
从他直把她当成愚蠢小孩子,试图“教育”她时候,苏落盏心里就有把饱含戾气焦躁,恨不能撕开对方那张温和脸,直到此时看见他神色变,那股焦躁才少许缓解,无端觉出些许说不清快意。
“反正是无论怎样也不会判刑,对吧?”苏落盏得意洋洋地看着费渡,“那些羊真很傻,说什他们都信,你去接近他们次,第二次他们就把你当朋友,随便带他们去哪都会跟来……哈哈,要笑死。”
“苏落盏,”费渡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你不要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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