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到锦绣中学里翻出学校保存旧档案,查到许文超初中时在学校登记联系地址——向阳小区八号楼,三单元201。
陶然捏着手机,转头望向旁边外墙斑驳旧楼房,继而飞快地从小缝里钻出去,转身跑上八号楼二楼,楼道里常年打开窗户已经锈住,上面是层经年日久油污,正好和“201”室主卧窗口方向致。
陶然睁大眼睛凑过去看,正好从窗口看见他那两个举着塔尺同事,他们身后几米处摆几块石头,代表吴广川家地下室——过去老房子地下室很多都独立出租出售,因此大多不是封闭,也有窗户,围着房子圈会罩铁栅栏,铁栅栏外再摆好花坛,以防有人掉下去,也能防止别人窥视。
二十年前,这座城市还没有那浮夸,过夜里九点,街上已然人烟稀少,没有那多昼伏夜出夜猫子。
某些只能活在黑暗里人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周围,确定已经夜深人静,才剥下伪装画皮,拿出自己漆
之歌”在曲折寄存室内来回震荡,回音高低起伏,活生生地荡出恐怖片效果,骆闻舟自己都起身鸡皮疙瘩,方才那位声称“回避”管理员神出鬼没地探出头来,幽幽地说:“要关静音啊,警官,公共场所,注意素质,你这样很打扰人休息。”
“这位大哥,”骆闻舟带着杀气说,“要是没素质,你现在肯定已经躺在地上。”
管理员不敢和野蛮人讲理,倏地缩回脑袋。
骆闻舟面有菜色地在阴风阵阵里接起电话:“陶然,查出什?”
“当年那片小区还在,”陶然在烈日炎炎下扯扯制服领子,借着打电话功夫,个箭步蹿到树底下避暑,拿出张复印旧地图不住地扇,“快烤化——这小区名叫‘向阳小区’,是二十多年前最早那批商品房,在当时看还是比较高档,听附近下棋大爷说,以前锦绣在这时候,好多有钱人家学生都在这租房。”
“那堵院墙呢?”骆闻舟问,“按着郭恒说法,当年他透过那堵墙上镂空,能看见吴广川家,大概在哪,你们能定位吗?”
“这片早就改建得妈都不认识,你可真会给们出难题啊老大。”陶然喘口气,十分不讲究地用袖子撸把额头上汗,看见不远处挥汗如雨同事冲他招手示意——他们从附近建筑工地请来几个测绘工,以向阳小区作为基石,按着旧地图上比例量,生生在面目全非原地勾画出当年旧迹。
马路已经拓宽过倍多,原来吴广川家已经被大马路填平,幸好盛夏午后大街上人烟稀少,两个警察人举着根木头塔尺,相聚米五站在马路中间,还原吴广川家大门。
陶然沿着荒草丛生向阳小区围墙走段,对骆闻舟说:“觉得这个位置应该是在七号楼和八号楼之间——根据郭恒描述,这个位置正对拐角,而且能窥见几十米外吴广川家……这地方不好找啊闻舟,老楼原来建自行车棚在这边,就个不到人宽小过道,进来都要侧身——许文超当时轻车熟路地带着郭恒钻进来,你说他是怎找到这?”
话音没落,条信息已经同步群发到他们俩手机,是郎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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