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广陵推眼镜,冷冷地看着骆闻舟:“你没去NBA真是屈才啊。”
曾主任早年是做法医出身专家,后来因为老张局欣赏他永远专业和精确态度,强行把他提到管理岗位,杂七杂八事轮着抛给他干,今天让他负责主持党员生活会,明天让他出文件,后天又让他插手行政人事,费尽心机地给他安排各种“锻炼”铺路,锻炼得曾主任痛不欲生,天天想辞职,越发冷若冰霜。
骆闻舟刚调到市局时候,经常跟在他身后跑现场,曾广陵生性严谨,很看不惯当年骆闻
“不客气,”他自言自语地说,“明天见。”
第二天,骆队重操送外卖旧业,晃晃悠悠地踩点进办公室,刚推门,就看见几个同事正在挪桌子。
“这是干嘛?”
“曾主任刚才过来,说有新同事来报道,”陶然露出头说,“们先给人家挪个能坐地方。”
“哦,对,想起来。”骆闻舟把早饭放在桌上,示意众人自取,“这段时间忙忘,调令早接到,是今天报道吗——来那人你们都认识,就是原来花市区分局那个小眼镜,前阵子查王洪亮,他也停职审查来着,刚查完没多久,看他思路挺清楚,工作能力也强,干脆打报告给调过来。”
谁知费渡路消消停停地开车把他送回家,废话都没有多说句:“到。”
骆闻舟:“……”
等等……所以呢?然后呢?
“真到,就只想顺路送你程。”费渡十分敏锐地从他目光中捕捉到那点莫名其妙,嘴角若有若无地含点很“费渡”笑意。
这笑,他保持路“青春阳光”形象立刻灰飞烟灭,画皮底下依然是熟悉配方和熟悉味道,费渡暧昧地压低声音,凑到骆闻舟耳边问:“还是你希望别有用心,骆队?”
陶然愣:“是肖海洋?”
骆闻舟还没来得及回答,办公室门口就探进颗脑袋:“骆队,曾主任找你过去趟!”
骆闻舟应声,随手抓起瓶便携式豆腐脑,把拇指粗吸管插进去,随便搅两下,边走边喝,走到曾主任办公室门口,他也已经把次性杯子喝个底朝天。
骆闻舟懒出虫,就为少走几步,他隔着两米远,对准楼道垃圾桶,十分潇洒地来记“远射”,次性塑料杯应声入篓。
他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完美投篮,旁边办公室门从里面打开。
这是花花公子们玩暧昧惯用手段之,若离若即、踩线而不过线,什缘由也不说,神秘莫测地远远勾下就跑,谁要是忍不住好奇追上去探究竟,就得被他步步地带着节奏走。
骆闻舟是同道中人,深知各种套路,不过还是头次被人用在自己身上。他挑不出理、问不出口,被这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番撩拨弄得心猿意马之余,也十分哭笑不得。
骆闻舟口气镇压胸口那只挠心毛爪,端出“岿然不动”大招,他顿之后,干脆利落地推开车门,伸手拍:“好车,就是在市区跑不快,糟蹋——谢,再见。”
说完,骆闻舟潇洒地下车,假装若无其事,头也不回地回家喂猫去。
费渡在车里盯着他背影,直盯到骆队钻进楼道,才缓缓地重新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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