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拿他当提神醒脑利器,带着几分恶劣兴致勃勃回视着他:“般美人这样看,会默认为对方想让亲他。”
骆闻舟没接话,十分淡定地追问:“没错,绑匪这个动作确实有点多此举,所以呢?”
“所以认为这个绑匪根本不想伤害周怀瑾,只是想用这个人质交换某种东西,并不想变成四处通缉杀人犯,而且从他对人质这个宝贝态度来看,对方很可能就只有周怀瑾这个筹码,就算你们删这个视频,也许他也未必会拿人质怎样,不如大家掀开底牌试试。”
“哦,‘也许’,”骆闻舟看着他,轻轻地说,“到时候打报告,就跟大家说,‘据判断,绑匪也——许——不打算伤害受害人,所以决定删除视频试试,看周怀瑾到底死不死’,费总,你是这个意思吗?”
费渡没来得及回话,骆闻舟就抬手按住他后颈,俯下身贴在费渡耳边说:“这位同学,们干这份工作,不是靠脑筋急转弯混日子,做什事需要‘有理有据合法合规’,这八个字你哪个不懂,可以随时向师兄提问——是让你从视频里提炼信息,试着推断绑匪位置,没让你跟犯罪分子在线猜牌斗地主!”
波郎乔,坐着分析视频图像是个相对轻松工作,不过费渡还是没几分钟就烦——再轻松也是体力活,通过蛛丝马迹得出漂亮结论,这是优美智力活动,但从大量重复且无用信息里搜索蛛丝马迹,这就很无聊。
费渡头天晚上刚在充满罪恶金钱海洋里遨游宿,才合眼没几分钟,又赶到周家看热闹,人本来就乏,没过多久,双眼皮就开始打架。
费渡试几次,发现自己实在不是个当小弟料,站起来原地溜达几步醒盹,听见旁边骆闻舟正在向陆局请示要不要删视频。
不删,等于是让犯罪分子牵着鼻子走,影响实在太坏。
可是眼下他们点头绪也没有,万视频删,绑匪真动刀,那等于把人质置于个相当危险境地,人命关天,肯定也不能干这样事。
没骨头费渡猝不及防,被他下按下去,险些磕下巴。
骆闻舟居高临下地抽回手,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误会,不打算亲你,刚才那个眼神只是有点想揍你,下次看见记得躲远点。”
费渡还没来得及对他野蛮行径表达抗议,就听见旁边片喧哗。
“老大,有段新视频!”
骆闻舟短暂地放过费渡,接过耳机,整个周家别墅中,包括没洗脱嫌疑几个人在内,全都屏
连陆有良都时踟蹰。
费渡背过身,偷偷打个哈欠,睡意浓重地对骆闻舟说:“如果是,就删。”
骆闻舟用眼角瞥他眼,匆忙和陆局交代两句,挂电话。
“看这里。”费渡冲他招招手,点开绑匪发来视频,直跳到绑匪取血,在周怀瑾胸口上写字部分。费渡副没长骨头样子,懒洋洋地靠着自己支在桌上胳膊,对骆闻舟说,“绑匪先划刀,随后又拿出个刷子,蘸着血迹写字,你不觉得对于个绑架犯来说,这个动作太讲究吗?要是,就直接用刀在周怀瑾胸口上划。”
骆闻舟手撑在椅背上,听他这番说辞,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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