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河略微有些涨水,沿河而行
费渡话音转:“是说,这点条件,杨波能给你,难道周怀瑾给不?就连周怀信也办得到,为什你会单单投靠杨波?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说是杨波指使,们怎知道你不是栽赃嫁祸呢?”
骆闻舟紧接着逼问:“勾结外人,炒作周氏丑闻,打压自家股价,对杨波有什好处?他损人不利己吗?”
“不、不是!”司机慌慌张张地摇头,“只要让他们顺利承认私生子事,官网就会崩——自己不崩他们也会找人让它崩,到时候谁也上不去,都发什声明也发不,不管绑匪问什,公司都不会承认,还能趁机用这个理由做掉……做掉周、周总。不然公司明明有官博,为什绑匪非要让他们在自己官网上公告?”
“事后只要沉痛哀悼周怀瑾,谴责丧心病狂绑匪,再把没有回答过那些事通通斥为污蔑就行,民众狂欢完想起‘政治正确’,当然会跟风站队斥责,bao力,同情受害人。公司不见得真会伤筋动骨,没有周峻茂和周怀瑾,只剩下个小骷髅专业户周怀信,完全不值提,公司以后会落到谁手里,不言而喻。”费渡摊手,“有理有据,听起来计划非常圆满。”
司机愣愣地看着他,总觉得费渡话里有话。
,听见什都发,对不对让他们判断。就知道他们还在燕城,因为大货进出城可能会被抽查,周总失踪,警察紧张,风险更大,不如‘灯下黑’,反、反正……”
费渡:“反正有你给他们通风报讯。”
司机抬头看他眼,又飞快地避开他目光:“他们说,到时候找个方便地方,连人带车往河里开,绑匪自己砸开车窗上岸——往那些没人荒山野林里跑,过水,连狗都找不着,神……神不知鬼不觉。”
骆闻舟转身拎起电话:“陶然,找辆两吨左右厢式大货,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凌晨,排除过路车辆……对,绑匪还在白沙河流域,十公里范围内浅水区域排除、村落聚居地排除、地势相对平坦地区排除……”
陶然飞快地说:“那就只有东北地区防护林那边,离不到公里。”
“把他带走,拘回局里!”
白沙河流域,响得山呼海啸警车车队兵分三路,风驰电掣地闯进东北方向防护林山区,在寂静野外几乎营造出四面楚歌氛围。
前两天秋雨让人迹罕至野外充满泥泞,松软土层吸饱水。
“陶副,有新鲜车辙!”
陶然伸手抹把汗:“追!”
骆闻舟:“警笛开到最大,有两个绑匪,应激情况下容易产生分歧,人质或许有机会。”
“这听起来倒是挺圆满个故事,杨波是周峻茂不肯承认私生子,处心积虑混入高层,找个合适机会做掉老周,再绑架周怀瑾,逼迫周氏官方承认他私生子身份,好名正言顺地继承遗产。”费渡把眼镜摘下来擦擦,继续问那司机,“容好奇下,杨波答应给你什?”
“儿子……”司机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句话,“儿子要到国外治病,没有钱,也没有门路……”
费渡好似十分失望地摇摇头:“这个故事梗有点老——”
骆闻舟放下电话,略带警告地扫他眼,让他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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