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费渡抬起根手指打断他,“小点声,警察还在外面——你家那倒霉司机开口,就知道不是杨波,这东西怎操作你都清楚。买个人当替罪羊,不留证据,进去几年,给够他辈子也赚不来钱,出来还有工作,又不是死刑,跟去个艰苦地方外派几年差不多。谁家替罪羊也不可能出卖主人,国内又没有专门保护污点证人制度,卖主人也未必逃得脱刑责,白坐牢不说,家人还受连累,没这个规矩。”
周怀信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不知道你们什规矩。”
“别装纯,”费渡摇摇头,“们这边刚猜测你哥可能在辆货车上,绑匪那边立刻就不再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缩短镜头,是觉得警察太笨,生怕们抓不出内*,怀疑不到杨波头上吗?”
周怀信冷笑:“你意思是有人嫁祸杨波——绑架大哥,再顺手除掉私生子,明白,这事横看竖看,都只对有好处,所以现在是嫌疑人?那你为什不告诉警察?”
费渡松开钳制着他手,静静地看着他。
“费爷,”周怀信有点僵硬地回头,勉强笑,“你说什?”
费渡回头看眼,到处都是乱糟糟人走来走去,基本没人注意到这边,于是他抬手关上卫生间门,卫生间灯光晦暗,加深他眉眼轮廓,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张笔触锋利画。
“别装,又不是昨天才认识你。”费渡十分放松地靠在门板上,要笑不笑地看着周怀信,“你年到头见不你爸几面,压根也没关心过你们家财产,什私生子家生子,从昨天到现在,看你总共也就抢胡总手机时候说那几句话是真。”
周怀信转身背靠洗脸池,沉下脸色,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杨波就算真是你爸私生子,也不必搞这大阵仗认祖归宗,你家老头在太平间躺得踏踏实实,他大可以回国请求司法鉴定亲子关系,这又是绑架又是杀人,图什,吃饱撑吗?”
“去吧,”周怀信声音虽然压得很低,脸上却又恢复那种疯疯癫癫满不在乎,轻佻地冲费渡笑,“酒池肉林里泡不出什感情,不怪你,要是因为这个折进去,以后出来不愁没有牛逼吹,这是编排场多大戏,是个多伟大行为艺术家!”
费渡轻轻地叹口气。
周怀信嬉皮笑脸地问:“你叹什气,难道
“司法鉴定他想做就做吗,真当们哥俩是死?把火烧老头,也不给他根头发,”周怀信嗤笑声,“他不就是为图钱?小门小户出来,算精。”
“网上爆出来那三支基金就够你家喝壶,就算是假,查次也让你们伤筋动骨,真图你家钱,他不会这损人不利己。”
“都说是个画画,不懂你们这些生意人事。”周怀信不耐烦地摊手,仗着自己瘦,从费渡身边挤过去,打算要开门出去。
费渡抬手扣住他握在门把上手腕,周怀信激灵,感觉费渡冰冷手指像条蛇,紧紧地卡住他不动声色下剧烈跳动脉搏。费渡虽然颇有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对付周怀信这根麻杆是很够用,轻轻推就把他按在旁边储物柜上。
周怀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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