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不由自主地拉下自己领子,随后若无其事地问:“杨波要是死不承认,就凭那司机口供,不能当成证据吧?”
“不能,”骆闻舟说,“们下步工作,就是彻查那司机所有通讯和财产情况,然后把杨波扣到不能再扣,找周怀瑾做个笔录,画出绑匪画像发布通缉,至于能不能清清楚楚地结案,就要看隔壁去调查周氏集团兄弟们给不给力,也许可以,也许只能不之。“
费渡插着兜:“这真不像是刑侦大队负责人该说话。”
“那该说什?切违法犯罪行为都必然会被绳之以法吗?”骆闻舟停下来,摆摆手,“又不是黑猫警长,吹那大牛皮收不回来。好比这起案子,也许你最后抽茧剥丝,发现真相就那回事,并不足以把谁扔进监狱里教育几年,对不对?”
费渡心照不宣地笑。
“当然,有些事细想起来还是挺生气,”骆闻舟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要是能给说点有用,方才你和周怀信关起门来干什,可以暂时不追究。”
“那好吧,建议你先把所有相关人员都扣留在境内,尤其是郑凯风,”费渡说,“然后核实下周怀瑾、杨波和周峻茂亲子关系。”
骆闻舟打个指响,快步走。
费渡拿出手机——方才没来得及看,这会网上沸沸扬扬,全是被周怀瑾在视频中那石激起浪,大浪里含着暗沙,无数只手在里面浑水摸鱼。
他看着看着就走神,兀自发会呆,随后拨通个电话,压低声音对那边说:“替查下杨波这个人,尤其家庭背景,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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