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击证人,”骆闻舟说,“老杨身上只有把芹菜和袋肉馅,手无寸铁,本来没有贸然行动,是因为有个牵狗老太太正好经过,不知怎惊动那通缉犯,眼看路人有危险,他才冲上去。”
“通缉犯呢?”
“通缉犯精神不正常,问不出什。们调查过目击者,没有问题,周围居民证实,那老太太就住附近,每天都从那经过,到对面公园遛狗。”
巧合、无懈可击前因后果,死于见义勇为老刑警,完美意外——
“这疑点跟局里提过,”骆闻舟说,“同事和领导都配合过起调查取证,最后无所获。你知道,这样横死人,亲戚朋友往往不能接受,常常会臆想出个假想凶手,好让自己悲痛有地方发泄……”
那点工资不够买烟,勉强待半年,辞职报告都打好,正要上报时候,老杨点去跟他接洽线人,调查个卖*团伙。”
“这种团伙般会有点黑社会性质,好多小女孩都是被他们用各种手段拐骗胁迫来,老杨正跟线人聊着,突然,个女孩脸是血跑出来,后面有两个男拿着棍子和弹簧刀追她,女孩边跑边哭着喊救命,周围人都见怪不怪,热血上头,过去就要跟他们动手,结果打趴下两个,又出来帮。”
骆闻舟摊手:“你捅过马蜂窝吗?”
费渡:“……为什要捅马蜂窝?”
骆闻舟颇为可惜地叹口气:“那你恐怕不能领会们当时惊心动魄——不过虽然挨顿群殴,女孩还是救出来,老杨为掩护,大腿上和后背上各被人砍刀,膝盖骨裂,结果捅那大篓子,他竟然第次没训,还说这人虽然不靠谱,但总算有点警察样子,可能是被他训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偶尔听句好话,当时就不行,回家就把辞职报告撕,从此成他老人家门下走狗。”
费渡接话:“就像当年样
费渡脸色缓和些,甚至露出点笑意。
“但这个故事重点不是这个。”骆闻舟收敛方才故意逗人乐欢脱语气,声音沉下来,“重点是,老杨膝盖从此落下伤,他人又胖,上年纪之后越发严重,阴天下雨发作得比天气预报都准,能不走楼梯绝对不会走楼梯。可他却是从菜市场买菜回家途中、在个过马路地下通道牺牲,那里五十米之外分明有人行横道。”
腿脚不好中老年人都会有意识地避开过街天桥和地下通道,哪怕多走点路,杨正锋当时是从菜市场往家走,那老男人工作之余最大爱好就是逛菜市场和回家做饭,这段路他隔三差五要走趟,不可能每天放着人行道不走,非得挑战自己膝盖承受能力。
“为什他当时会走地下通道?”骆闻舟在鸦雀无声客厅里轻轻地说,“通缉犯躲藏位置在很里面,地面经过人根本不可能看见他。想不通,甚至偷偷去查老杨当时通讯记录——没有,什都没有,他身上那手机通讯记录非常干净,除他自己拨出那通请求支援电话,前后几天之内,连个可疑推销诈骗电话都没有。”
“买菜回家,途中碰到通缉犯,老警官还曾经打电话请求过支援,”费渡说,“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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