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慢慢学,”骆闻舟说,“做饭人不洗碗,这是基本原则。”
费渡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洗没洗过碗,犹豫下,还是去,骆闻舟也不担心他把碗摔——反正他们家有钱。
“人烧成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并没有什值得敬畏,为什们要把它当回事?”骆闻舟抱着双臂,在费渡身后说,“为什每年头尾都有个年节作为始终,为什勾搭别人上床之前先得有个告白和压马路过程?为什合法同居除有张证之外,还得邀请亲朋好友来做个什用也没有仪式?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也不知有什用,可是你和堆化学成分区别,就在于这点‘意义’。”
费渡顿。
骆闻舟从他背后伸出手,握着他手腕,引着他把冲干净碗放回原位:“不明白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你招,这也是个‘仪式’,给过你后悔机会,现在退货反正晚——走,回市局。”
“吃完跟回去加班,”骆闻舟说,“这周末不休。”
费渡:“……”
骆闻舟掀起眼皮看他眼:“你有什意见?”
费渡默默地接过碗:“哦,没有。”
“根据经验,十之八九不如意,根本原因就两个,”骆闻舟安静地等他吃完,忽然说,“个是吃不饱,个是睡不好。”
费渡愣愣。
“喝糖水吃安眠药那种不算,”骆闻舟意有所指地看他眼,还没等费渡回过味来,他又接着说,“剩下十之二,情况比较复杂——这是上次在苏筱岚骨灰盒前就想告诉你,后来忙忘。”
费渡示意他自己在洗耳恭听。
“去把碗洗,这俩破碗别用洗碗机,”骆闻舟说,“洗涤灵和洗碗布都放在那,先把油抹干净再用水冲,会吗?”
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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