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伪装成服务员“条子”轻声细语地说:“别忘把您房卡带走。”
杨波心跳得快要出窍,把拔出房卡,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
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服务员”目送着他背影,眯眯眼,轻声说:“‘猴子’这状态不对,怀疑他可能是要跑,大家注意点。”
他话音刚落,耳机里传来个熟悉男声:“知道,地下车库有人约他见面,你替把香宫酒店外地下车库实时监控接进来,外面兄弟们替封堵车库几个进出口,准备瓮中捉鳖。”
莫名其妙杨波还没来得及说句话,那边就挂。
他在原地愣片刻,不知道眼下是个什情况,有些手足无措,紧接着,手机里收到几条信息,第条是车牌号,随后是几张照片,照片下跟着备注:“这几个是跟着你警察,小心!”
杨波瞬间出身冷汗,手有点哆嗦。他勉强定定神,深吸口气,换身运动服,拿起手机和钱包走出去,假装要去酒店健身房夜跑。
才刚开门,正碰上个推着小车男服务员抬手准备敲他门,和杨波打个照面。
服务员丝毫也不尴尬,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先生,去锻炼啊?那酒店客房服务需要吗?”
有加,离步登天岂不是只差那步?
然而世事难料,杨波至今都想不通,事情是怎发展到这步。
而现在,还没等他从系列打击里回过神来时,那个每天冲他叫嚣疯狗周怀信也死。
杨波重重地躺倒在酒店大床上,双手捂住脸,摸到手来不及清理胡茬。他打开手机推送信息,眼就看见满屏幕血迹,网上周怀信遇刺现场照片上连个马赛克都没打。
杨波觉得自己本该高兴,此时又莫名有点恐慌和恶心。
“服务员”愣之后立刻反应过来:“是,老大。”
费渡从地下车库出口逆行而入,悄无声息地把车堵在出口处斜坡,监控实时视频很快同步传到骆闻舟手机上,方才开进去货运车里下来两个男人,虽然都穿着配送员工作服,演技却基本没有——这两个男人都是又高又壮,动作迅捷无比,目光警惕,下车以后开始挨个检查周围停几辆稀稀拉拉车里是否有人。
“骆队,”耳机里传来另个负责监视杨波刑警声音,“杨波刚才进健身房,随便转两圈去里面
杨波定睛在来人脸上扫圈,当时就觉得股凉意顺着尾椎骨爬上后脖颈――这男人是照片上几个警察之!
他面色苍白,生硬地摇头:“不用,谢谢。”
这句话几乎用尽他所有力气,杨波说完,下意识地低下头,立刻就要锁门走开。
“服务员”却又开口:“等等,先生。”
杨波后脊陡然僵直,呼吸都停顿。
这时,他手机震动起来,是个未知来源号码,他恹恹地接起来:“喂……”
“是,”电话那边传来郑凯风熟悉声音,“你还在‘香宫’酒店吗?”
杨波无端从他声音里听出紧绷情绪,倏地坐起来:“……在,郑老,您有……”
郑凯风急惶惶地打断他:“你下来,注意避开跟踪你警察,到地下停车场来见,车牌号发给你。”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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