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进展,”陶然叹口气,“每个人都从头到尾审查遍,真跟审犯人样,好在这回连你都直接停职,大家也都知道这事严重,比较配合——但真没看出谁有问题,按照排除法来看,这内鬼恐怕只能是。”
“审讯周怀瑾时候,当时能看得见监控人都知道他说什,”骆闻舟想想,说,“但是你告诉,杨波在下楼之前收到当晚跟踪他几个兄弟照片,这就有点奇怪。”
市局去年为规范管理,刚刚更换针对外勤“移动办公系统”,项工作建档之后,如果有需要出外勤,需要在相关栏目下登记,发生紧急情况可以回来补手续,不过要负责人签字,般诸如盯梢之类不太紧急,大家登记都比干活勤快。
针对杨波盯梢是四个小时换次班,刚开始有个值班表,不过到具体干活时候,同组成员之间经常会换班换得乱七八糟,骆闻舟有事般只联系小组负责人,如果不登录办公系统查,连他都不知道当晚盯梢是不是值班表上那几个人。
可杨波手上照片信息确实十分精确。
他想杀。们家私下里是这样关系,明面上还要假装家庭和睦展示给外人看,直到已经成年,依然受到他控制,如果不是因为他死,是不能随便回国。另外,也可以负责任地说,父亲周峻茂和郑凯风在些事情上所作所为,是不能接受。”
“比如呢?”
“比如利用跨境企业参与非法牟利、恶性商业竞争,甚至做些违法犯罪事。”周怀瑾说,“不能认同,尤其当时还听说他有个私生子,这让非常愤怒。这说可能有点冷血,但刚听说他死讯时,第时间没有感觉到震惊和悲伤,反而开始思考该怎利用这件事,最后,选择用这种比较极端方式揭开他画皮,再把这件事栽赃到那个来历成迷私生子身上,箭双雕——是这计划。”
“你回国不便,所以你还有个帮手。”
“有,胡震宇是同学,也是多年老朋友,他进周氏时候隐藏这层身份,只有比较亲近人知道们关系。”
陶然点点头:“确实,知道那晚盯梢人都有谁,要是那个外勤
接下来,镜头切,向电视机前观众们展示证据——有胡震宇和周怀瑾利用暗号互相沟通秘密邮件往来、周怀瑾雇“绑匪”时支付凭条、“假绑匪”口供等等。
“般这种轰动时刑事案件,相关报道最少也都是几个月以后才会播,”陶然说,“这回情况特殊,媒体和周怀瑾准备时间都很仓促,周怀瑾能在不提他家那些‘亲生私生’烂事情况下把话说圆,已经非常不容易,看他表现不错,是真想给他弟弟报仇。他这回不惜形象地抛头露面,咱们阻力会小很多——对,检查替你交上去,听陆局意思,等这阵子风头过就没问题。”
骆闻舟脸上却没什喜色,朝陶然伸手。
陶然十分会意,往四下看看,从兜里摸出盒暗度陈仓烟,两个人好像逃课大学生,起鬼鬼祟祟地溜出住院部,跑到个僻静墙角。
骆闻舟把拐杖扔在边,吊着脚叼起根烟:“内审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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