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个月以后,骆闻舟重新复职,回市局报道,就在他重新接手周家案子第二天,接警台接到个报警电话——
“‘给’,”骆闻舟念出他写第个字,“给你什?”
费渡横平竖直地在他掌心里写三划。
骆闻舟好像不认字似盯着自己手掌看好会,双眉毛表情丰富地上下起伏片刻,然后“噗”声笑,他摇摇头,屈指在费渡脸上轻轻弹:“宝贝儿,做梦呢吧?”
费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骆闻舟双手撑在他枕侧,俯下/身看着他,非常小心地避开他受伤肩膀,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下:“也确实到你该做梦点钟,睡吧,睡醒陪你吃晚饭。”
,和陶然交代两句挂断电话,轻轻地在费渡大腿上拍下:“你个旁听生,怎还老要发表意见?敢把针头碰掉打你。”
费渡唯能做出表达地方也被他攥着不能动,只好无奈地看着他。
“再等阵,”骆闻舟说,“知道,郑凯风虽然死,但横跨这多年,有这多恩怨情仇起案子,证据出现得太快太集中,总显得不太自然,对吧?”
费渡冲他眨下眼。
“有种感觉,”骆闻舟突然说,“关于这案子,你解得比们都深。”
说完,他给费渡掖掖被子,关电视、拉窗帘,又出门和等在门口护工交代几句,拎着助步拐杖慢慢走。
骆闻舟每天来“骚扰”他时间都是固定,是根据费渡精神状态帮他确立固定作息,省得他晨昏不辨,几天下来,费渡几乎被他培养出条件反射,见他拉好窗帘离开,自动会涌起浓重睡意,可不知是不是被陶然那通电话闹精神,费渡突然睡不着。
郑凯风冷漠目光、杨波惊慌失措脸、周怀瑾通红眼圈、周怀信满身血迹……所有人在他眼前缭绕不去。
他注视着骆闻舟背影消失在拐角,护工走进来,调节他点滴流速。
费渡轻轻吐出口气,觉得有点冷。
费渡静静地回视着他。
骆闻舟捏着他手指:“你上次让用隐私来换信息,下次让用个什换?”
费渡按按他掌心。
骆闻舟略微松开点,让他写字。
费渡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每笔都拉得很长,被照顾得十分精心手指甲修得圆润又整齐,不轻不重地从他掌纹里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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