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锅把自己拖到尺来长,垫着后脚扒到床沿上,好奇地左右闻闻,然后它大着胆子“喵”声,个健步蹿上床,低头嗅着费渡落到被子外面手。
费渡半睡半醒间感觉到有团毛在蹭他手,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到个柔软温热小活物。
他先是愣,随即整个人突然从睡眠状态掉进应激状态。费渡猛地坐起来,瞳孔瞬间收缩,浑身血都被急剧上升血压撞入四肢,手脚时发麻,脖子上仿佛被臆想中金属环紧紧地卡住,这让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停顿下。
骆锅原本正在认认真真地辨认陌生气息,被他突然诈尸吓得在原地蹦,身上毛炸做团,后爪从床沿上踩空,爪舞足蹈地掉下去。
人猫惊魂未定地面面相觑片刻,终于惊动家之主。骆闻舟迷迷糊糊地把费渡往自己怀里揽,在他腰上轻轻掴:“别闹……天还没亮呢。”
好半天骆闻舟才观察完毕,蹑手蹑脚地重新回到床上,床垫传来微微震动,费渡松口气,那位总算消停。他把自己绷紧四肢重新放松,同时漫无边际地想着:与人同床共枕就这点不好,“运动”完闭眼就能睡着还好,旦稍微有点失眠,旁边人翻身喘气都是打扰,尤其骆闻舟存在感还那……
存在感很强骆闻舟又有窸窸窣窣动静,烦人精这回翻身要起来。
费渡在啼笑皆非之余,真是有点小崩溃,很想榔头敲晕骆闻舟,再敲晕自己。
骆闻舟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扰人清梦,他双手撑在床垫上,直起上半身,借着夜色中微光,探头端详着费渡“睡颜”,看会,他实在没忍住,凑过去轻轻亲费渡下,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他扒拉到怀里——这些事只能趁费渡睡着偷偷摸摸干,否则这小子指不定又要得寸进尺。
费渡:“……”
费渡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地吐出他卡在喉咙里那口气,醒得不能再醒。
骆锅已经钻到床头小藤椅底下,只露出个脑袋,对尖耳朵被挤得背在头顶,活像只兔子,战战兢兢地窝起前爪瞪着他。
费渡与它对视片刻,缓缓挪开骆闻舟胳膊,悄无声息地下地走出卧室。
骆锅警惕地盯着他背影,疑心那铲屎蠢货被“坏人”害死,连忙跳上床查看,它绕着骆闻舟溜达两圈,欣慰地发现铲屎官还会喘气,遂放下心,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踩过去,追出卧室,继续探查敌情。
然而“敌人”既没有攻占它猫爬架,也没有抢
他像尸体样任凭骆闻舟摆弄阵,那方才已经觉得扰人呼吸声这回直接贴在他耳根,起伏胸口紧贴在他后背上,两套被子闲置套,姿势分外拥挤。
费渡无奈地想:“算。”
“算”这俩字就好像个魔咒,效果立竿见影,乍从他心里生出,周遭切烦扰顷刻就尘埃落定,费渡居然是宿安眠。
不过他睡得安稳,却是被吓醒。
骆锅清晨六点,准时从第觉里醒来,总觉得少点什,于是猫爷张牙舞爪地伸个大懒腰,头晃尾巴摇地哆嗦,将全身炸毛抖回原位,它例行公事地在“领地”里巡视周,最后顺着门缝钻进比别处高两度主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