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你也是,”潘云腾没回应他这句玩笑,严肃地说,“线刑警偶尔遇上危险还可以理解,可还是头次听说个调档做文字整理学生也能赶上这种事!”
“巧合,当时市局公车不够,正好借他们用车嘛,”费渡十分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听说骆队为这事写检查都够集结出版?这事就算揭过吧――老师,交作业您看吗?”
潘云腾瞪他眼,从电脑上调阅出他交论文,他办公室有个电视,潘老师专精学术,不苟言笑,即使偶尔放松,看得也是法制频道——费渡进来之后这会功夫,电视上正好在播《乡村警察故事》,讲个妇女出走后死在路边,旁边有急刹车痕迹,当地派出所很快找到肇事车辆,肇事司机承认自己深更半夜醉酒驾车,从死者身上碾过去。
可偏偏死者身上没有撞击痕迹,死因仿佛另有隐情。
费渡也没看见前因后果,只是电视节目渲染氛围又诡异又森冷,好像藏着什大阴谋似。
?会像别孩子样,惦记着自己要考哪所大学吗?能无忧无虑地沉迷于早恋吗?
“老大,又开盘,快点加进来。”
骆闻舟回过神来,重新端起发烫手机,感觉费渡可能是有毒,见缝插针地要跑到他脑子里来骚扰番,甚是烦人。
比窦娥还冤费渡此时对自己“罪行”毫不知情,他轻车熟路地开车去燕公大。
潘云腾办公室门被敲响三下,他抬头应声:“请进。”
潘云腾大概是嫌吵,抬手关电视。费渡在转椅上转圈:“人是撞死,还是死以后再被车碾压,法医很容易鉴别吧?这种所谓‘阴谋’有什意义?”
“要是之前整理那些卷宗你都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大部分犯罪分子并不具备足够常识和智力,”潘云腾目十行地回顾着费渡论文,头也不抬地说,“有些完全是时冲动之下激情杀人,还有些十分愚蠢,凶手甚至会相信些道听途说谣言,企图糊弄当代刑侦手段。真正棘手犯人非常凤毛麟角——唔,群体性趋势,‘趋势’这个词用得很微妙,你为什想写这个题目?”
“因为您说得对,除在些相对偏远地区,想
市局重启“画册计划”,白老师丈夫潘云腾就是燕公大这边负责人,也是费渡临时导师——费渡原定导师在开学前突然获得个难得进修机会,着实机不可失,于是几经疏通学校关系,把费渡换到潘云腾手下,让他“机缘巧合”地开始跟进“画册”项目。
“费渡?”潘云腾见他愣下,“你怎这就出院?快坐。”
费渡住院时候,潘云腾和白老师夫妇当然也去医院里探过病。他这会脸上仍然带着明显病气,脸颊苍白,衣服也比平时厚三分,下楼时感受下燕城严酷冬天,被车载空调用热风对着吹路都没能暖和过来,直到这会手还是僵。
他道谢,从潘老师手上接过杯热饮,捂在手心里好半晌,烫红手指才有几分活气。
“不需要后续治疗,在医院住着也没什用,再说住得也不舒服,还不如回来慢慢养,”费渡说,“再说怕再躺,个学期就过去,您让留级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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