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
费渡这两句辩解起到很好反作用,骆闻舟从最初几乎肝胆俱裂恐惧里回过神来,好像被按下哪个开关,深吸口气,他对着费渡展开狂轰乱炸似长篇大论。
骆闻舟这点深得
他句问候还没说完,骆闻舟已经把拎住他领子,把他从车里硬拽出来,冲着他耳朵吼句:“你他妈是找死还是没常识!”
费渡个踉跄,从温暖如春车里骤然掉到冰天雪地中,结结实实地打个寒战,彻底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些什——费渡倒不是故意想闷死自己,他等骆闻舟时候下车溜达几圈,实在扛不住冻,于是打算跑回车里暖和会,只是没想到住次院着实伤到根本,就这会功夫,手脚血还没循环起来,人已经不小心睡着。
费渡很少当着别人办出这缺心眼事,多少有点懊恼:“其实……”
“滚滚滚,滚那边去。”骆闻舟盛怒之下,懒得听他解释,连拉再拽地把费渡扔进副驾驶,又横冲直撞地上车,把车飙出停车位,口尾气跑出足有十来米,他才又想起什,骂骂咧咧地下车跑回来,把被遗忘自行车和腊肉挪走,拖进后备箱。
他把车门摔得山响,怒气冲冲地开车往家走。
轮子还像对神通广大风火轮,晚上回去,就仿佛成变形铁圈。
就在骆闻舟骑车穿过马路,往右拐,经过购物中心门口停车场时,他突然若有所感,下意识地抬头看眼,随后猛地反应过来他方才超那辆车有点眼熟。
骆闻舟连忙伸脚点地刹住自行车,扭头望去,霍然和自己车打个照面。
他顶着头细碎冰雪碎渣,睁大眼睛和自己坐骑面面相觑。那车发动机着着,引擎发出“嗡嗡”响动,暖和近光灯下,雪花簌簌地旋转而下。
费渡居然来接他?
费渡长到这大,鲜少有被人对着耳朵咆哮经历,突然被骆闻舟发作番,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耳鸣,像刚摔碎瓷碗骆锅。
他懵好会才回过神来,为掩饰尴尬,露出个过于圆滑微笑,手撑着头,手很不规矩地放在骆闻舟大腿上,压低声音说:“师兄,你这担心啊?”
骆闻舟不想和他聊骚,巴掌拍开他爪子:“滚。”
无往不胜费总立刻调整策略,放缓声音说:“就是太冷,上来暖和暖和,没想久待,刚才只是……唔,闭目养神。”
骆闻舟冷冷地说:“你闭目养神时候连耳朵也起闭?”
骆闻舟方才发沉心好似装上悬磁浮,“忽悠”下浮到半空,绕着胸口边界游圈狗刨。他定定神,假装若无其事地溜达到车窗前,弯腰正打算敲窗户,惊喜忽然变成惊吓——
费渡不知等他多久,已经蜷缩在架势座睡着,车里显然开足暖气,而他不知是怕冷还是怎样,门窗居然是紧闭!
骆闻舟口凉气倒灌进胸口,肝差点裂,伸手拍几下车窗:“费渡,费渡!”
就在他已经打算砸车时候,费渡总算是醒,他有点迷茫地动下,好像忘自己在哪,随后才注意到旁边动静。
费渡伸出手指抹把眼睛,打开车门锁:“你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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