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第通电话已经因为长时间没人接听,自动挂断,显然,他对此经验丰富,很快又打来第二通。
虽然骆闻舟小心得有点烦人,但到底还是有点勉强,爆炸造成伤处断断续续地折磨他半宿,最后也不知是太累睡着,还是干脆晕过去,反正伤处疼归疼,没影响睡眠,因此他到底还是没吭声。
费渡偏头看眼缠在他身上骆闻舟,放任自己繁忙思绪片空白地游荡好会,颠倒神魂终于归位,心里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什叫‘喜欢折腾自己’?”
思前想后,他觉得可能还是因为这次住院缘故,住院人没有隐私,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纹身贴也当然得擦掉,恐怕掩盖电击伤也是因为这个无所遁形——所以……骆闻舟以为他是个重口味“SM”爱好者?
费渡正有点啼笑皆非,这时,骆闻舟扔在床头手机响。
费渡刚开始没管,不料铃声快把房顶顶起来,骆闻舟依然睡得死狗样,丝毫没有动下意思。他只好轻轻扒开缠在身上手,有点半身不遂地撑起上半身,越过骆闻舟去拿手机,手指刚堪堪够到,骆闻舟就在半睡半醒间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回去,搂得更紧。
骆闻舟摩挲着他有些突出腕骨,把费渡手腕别在枕头上,舔下自己虎牙,开始审他:“你到底是听谁说喜欢做零?”
费渡刚从医院里出来全套器官只是自感觉良好,此时,他脆弱心肺功能,bao露无遗,几乎有点喘不上气来,作为业内知名“护花使者”,他虽然尴尬,却仍然不太想出卖那个名字,因此沉默下。
骆闻舟惊诧:“这坑你你都能忍?”
费渡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果断交代:“郎乔。”
“哦,”骆闻舟面无表情地结束简短“审讯”,轻轻地磨磨牙,“好,很好。”
此人选择性地装聋作哑,对嗷嗷叫“啊——五环——”充耳不闻,还在费渡颈间蹭蹭,抱着他翻个身,接着睡。
骆队作为资深起床困难户,为多睡五分钟,撒娇耍赖能无所不为,脸都可以不要。
可惜往常和猫同床共枕时,骆锅不吃他这套,到点不起来给它老人家“上供”,它就从大衣柜上跃而下,屁股能把死人坐诈尸。骆闻舟空有身赖床本领,无处施展,这回总算是得到散德行机会,定要在床上滚个够。
费渡扫眼手机屏幕:“宝贝儿,电话。”
骆闻舟翻身压住他,无意识地在费渡胳膊上摩挲好会,他才含糊地哼唧声:“……接。”
潜伏在暗处内鬼不知道是谁,但不管怎说,先抓住个吃里扒外。
夜色绵长,骆锅几次三番溜达到主卧门口,跳起来扒拉几下门把手,意外地发现这屋门从里面反锁,它胡子颤颤,以豆大脑袋思量会,感觉今天切都十分反常。骆锅无聊地追着尾巴转几圈,终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地钻进自己闲置许久猫窝,伸个四仰八叉大懒腰。
哦,对,还有个嘴碎女同志,明天早饭可能得吃香菜馅包子。
费渡觉得自己基本才刚闭眼,天就亮。
第缕晨光从窗帘缝隙里刺进来时他就醒,只是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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