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手指尖刚刚碰到猫时候,突兀电话铃响起来,费渡倏地缩回手,好像刚从鬼迷心窍中清醒过来,他伸手捏捏鼻梁,又恢复冷淡莫测表情,接起电话:“潘老师。”
潘云腾没寒暄没过度地说:“如果你自己觉得可以,就重新回来吧。”
费渡无声地微笑起来,等着他后面话。
“可是有点你记着,”潘云腾冷冷地说,“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管你要干什,但是这次画册计划负责人是,你在市局申请任何材料,都必须要有签批条,否则你个字也见不到。”
看来潘老师在看完那篇论文后,已经调查过他。
骆闻舟用非人速度整理好自己,冲出门去时候,费渡才刚扣完衬衫袖口,等他把毛背心套上,还没来得及拉平整,方才跑出去骆闻舟又回来。
费渡瞄到没锁书房门,心里会意,很体贴地假装不知道,头也不抬地问:“忘带东西?”
“忘这个。”骆闻舟大步走到他面前,在他错愕目光下弯下腰,狠狠地亲他口,又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摸个遍,见他确实没露出什痛苦神色,遂抓起费渡手,在他手背上抽两巴掌,指责道,“混账东西,谁让你招!”
费渡:“……”
骆闻舟行完这个得便宜卖乖凶,看眼表,又风驰电掣地跑,带起小旋风在屋里久久不散。
费渡无奈,只好接起来:“是,叫不醒他,会把电话放在他耳边,你凑合说吧。”
“……啊?呃……哈哈,”陶然先是语无伦次地发出串没有意义语气词,低头找半天,才把自己舌头捡回来,“那行……那个什……出点事,有点……有点急,能让他早点过来吗?”
费渡:“试试吧。”
陶然干笑声:“你刚出院,注意身体啊,不宜太……那个什……就、就那个意思。”
听陶然意思,可能以为他把骆闻舟炖锅吃,费渡对着天花板叹口气,把手机听筒贴在骆闻舟耳朵上。
只有费渡知道,费承宇车祸是自作自受。
在外人看来……特别是知道些当年“
费渡慢吞吞地走到门口,从大门上把骆闻舟忘在上面钥匙取下来,和骆锅面面相觑片刻,他忽然对猫说:“你爸这把年纪,有点太不稳重。”
骆锅轻声细语地叫唤声,温文有礼地表示:“你说什都同意,只要给拿吃。”
费渡呼吸间,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靠着大门休息会,顺手带上书房门,步挪地过去给骆锅开罐猫罐头。
老猫吃饱喝足以后,情绪总是十分稳定,绕着费渡转来转去地讨抚摸,在他裤腿上黏圈毛。
费渡注视它好半晌,终于弯下腰,试探着朝它伸出手。
陶然也不知道听电话换没换人,只是继续说:“……前几天不是有伙中学生离家出走吗?本来大家都没当个事,但是其中有个男孩,昨天夜里死。按理说这种案子也不应该转到市局……”
骆闻舟悄无声息地睁开眼。
“凶手捣烂死者眼睛,还把他四肢剁下来放在边——”
骆闻舟:“在哪?”
“鼓楼区后巷。”陶然沉声说,“骆队,你得尽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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