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悚然惊。
警笛声呼啸而过,在蜿蜒公路上留下溜红蓝相间残影。
“夏晓楠母亲叫孙晶,生前在所初中里当校工,是从学校行政楼上跳下去,地址已经发给你们,”陶然飞快地说,“消防和救护车马上到位!”
“四十三中,”费渡在车上翻看着陶然发过来简短说明,“夏晓楠母校,她妈跳楼时候,夏晓楠正在上自习课——从行政楼上能看见他们教室,她可能是想最后看她女儿眼。”
“她妈自己倒是解脱,丢下家老小,还当着孩子面跳楼,夏晓楠不会怨恨她?为什你会觉得她可能会跟着学?”
…”骆闻舟话音顿,“她有没有可能去找那个胁迫她人?”
“找到干嘛,跟他算账吗?是把那个人揍顿还是逮捕归案?”费渡无奈地看他眼,“师兄,如果她思维方式和你样,早就称霸学校,谁还敢胁迫她?”
骆闻舟:“……”
费渡这条舌头可能已经成精,以前跟他不对付时候,就算同意他意见,也同意得冷嘲热讽,现在毛顺过来,哪怕意见相左,他也能反驳得人通体舒畅。
骆闻舟语气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那她还能去哪?”
“这很正常,个人往往会变成他最恨样子,”费渡耸肩,“越是忌讳,走投无路时候就越有吸引力,比如说……”
他话没说完,骆闻舟突然把抓住他手。
费渡没有立刻回话,目光在夏晓楠蜗牛壳样小屋里逡巡片刻,发现床头破缝纫机上铺着桌布上有块污渍,像是有人长年累月经常用手揉搓出痕迹,费渡按着那处污迹,掀开桌布角——那正好是放针线盒地方。
针线盒里有个五寸小相框,里面是张过去全家福,相框背景纸后面写着:“送给女儿晓楠”,那字迹显得成熟些,字体却和夏晓楠字有点像。
“是……是忒——啊妈、妈哎。(是她妈妈给)”身后传来个呼哧带喘声音,夏晓楠爷爷不知什时候来到门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这时,照片从拆开镜框里滑下来,后面还夹着封信,是夏晓楠她妈妈z.sha之前封遗书。
费渡缓缓地抬起头:“陶然说她妈是跳楼死,从哪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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