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回家吃,回家有什好吃?给你喝粥吃咸菜就顺口?你比骆锅毛病还大。”骆闻舟边抱怨,边匆匆忙忙地把碗淘过大米冻进冰箱,又开始剁肉末和皮蛋丁,手忙脚乱地支起高压锅,他对着旁边游手好闲费渡,bao躁地数落道,“还跟骆锅样碍手碍脚!”
捧着游戏机在他身边打转费渡,以及不知什时候凑过来观察人类食谱骆锅站蹲,起将目光投向他。
骆闻舟与这二位对视片刻,不到半分钟就溃不成军,败下阵来,任劳任怨地干活去。
费渡会在大雨里跟帮空虚富二代们飙摩托车,会跟狐朋狗友喝酒喝到半夜,会挥金如土,会满口油腔滑调,分明应该是个张扬纵情人,可他同时又克制内敛得过分,笑也好,怒也好,大部分是摆出来应景,点真实喜怒哀乐都像是微量元素,须得用上特殊仪器才能瞧出端倪来。
骆闻舟在自己肉眼前加两片显微镜,隐隐约约看个不分不明,可能是他错觉,骆闻舟觉得这会费渡有点“黏”他——只有点,是煮烂大米那种黏度。
夏晓楠这个人是救下来,然而她和诡异冯斌被杀案究竟有什牵扯,依然迷雾重重。
那个神秘巡逻员当时要干什?为什要混进钟鼓楼景区,又为什要路跟着骆闻舟他们?这也让人十分费解。
大好月色大好星,瑶池里可能也结满冰花,各路猫冬神仙围着情人镜,先开头只想看段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不料这情人镜打造得着实粗制滥造,中途竟然串频道,插播起冷森森、血淋淋刑侦片。
众神仙齐刷刷地倒足胃口,不由分说地掀起捧乌云,盖住皎皎星空,留下雾蒙蒙、黑沉沉片锅底色,各自散去。
等骆闻舟他们处理完少女跳楼事件,安顿夏晓楠后再回家,连人间八点档花前月下也快要唱起片尾曲。
也许和嘴里不停喃喃说“她恨”夏晓楠擦肩而归时,他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那样无动于衷、无懈可击。
费渡按着骆闻舟差遣,占用个小小案板,开始着手“拌咸菜”。咸菜是店里买芥菜疙瘩,需要切成细丁,再和香菜丁、尖椒丁起,兑上香油耗油等调料,是化用东北人民“老虎菜”私房吃法。
不管让他干什,费渡都学
骆闻舟觉得连空气都被饿得稀薄三分,推开家门,他还很不平衡地发现,发现自己肚子里空空如也,骆锅猫食盆里竟然有粮有罐头。没良心老猫吃饱喝足,把自己舔得油光水滑,四仰八叉地赖在猫窝里。听见门响,它尖耳朵转半圈,理都不理,遑论迎接。
骆闻舟对自己家庭地位加深理解——原来骆大爷每天出来进去迎接乃是行走饭票,至于铲屎两脚废物本人,它点兴趣也没有,只要有吃,人野到哪去无所谓,爱死不死。
别生物饥顿饱顿倒没什,骆闻舟只是唯恐饿着病号。
刚把夏晓楠逮下去时候,他就想叫病号先走,可是费渡不肯。
看时间已经太晚,路上,骆闻舟又想从外面买点外卖,费渡也没说想吃什,就对着途径路大小饭店做出鸡蛋里挑骨头点评,言外之意,仍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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