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费渡不动声色,见张逸凡在无意中碰到他目光后立刻又滑开,他立刻敏锐地问,“你是怕,还是怕某个跟很像人?”
“张逸凡,”骆闻舟低声接上话音,“那天在市局,你到底想跟说什?”
张逸凡哽咽得几乎难以安坐,整个人抽抽,几次三番没能吐出个清晰话音。
费渡打量着他,这小胖子个头不高,长得小鼻子小眼,又招财又喜庆。
因为出走,他身上没有穿校服,T恤衫紧绷在身上,挺出个有点圆小肚子,小肚子上面是正在秀二头肌
“没、没有!没有人要害他!”张逸凡连连摇头,在骆闻舟逼迫下,他像是背千次台词样,脱口而出,“们是为圣诞节……”
费渡把茶杯放在桌上,声轻响打断张逸凡。
“圣诞节?”他问,“圣诞节是什特殊日子吗?”
张逸凡好像只被掐住脖子小仓鼠,瞳孔连带着整个人都瑟缩下,可怕沉默在小胖子家装修考究客厅里蔓延开。
好半晌,那少年忍无可忍,发出声难以抑制哽咽。
小胖子张逸凡傻乎乎地看着骆闻舟。
骆闻舟把信封放在桌上,让他气笑:“三十万就想打发警察叔叔,差点意思吧?”
张逸凡没听出这是句玩笑话,竟然还信以为真,小圆脸上露出点走投无路式慌张,他嗫嚅着说:“可是……真就只有这些……”
“你这都是从哪学?遇到什事就拿两张卡解决,”骆闻舟笑容渐冷,冲着那小胖子板起脸,“杀人偿命事也是能用钱解决吗?哪个混账老师教你,你告诉,明天就让他滚出教育界!”
张逸凡在家里怕他爸,在外面也怕和他父亲样强势严厉男性,当时就被骆闻舟吓得噤若寒蝉,声也不敢吭。
“给你父母打电话,”骆闻舟伸手去摸桌上手机,“有什好应酬,跟国家主席吃饭吗?”
张逸凡猛地扑上去,双手按住骆闻舟。
他手心里全是汗,湿哒哒、黏糊糊地贴着骆闻舟手背,手心冰凉。
骆闻舟觉得他十指齐上样子不像个十五六岁小伙子,反倒像个脆弱稚拙走失儿童,因为缺少力量,连自己手指都不打算信任,抓东西时候本能地张开满把手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抓得牢。
“别……别打……”小胖子艰难地五脏里挤出句话,“害怕。”
“如果夏晓楠杀人,那不管是她亲自动手,还是她伙同他人,都必须得付出代价。向警方隐瞒个通缉十五年通缉犯去向,勾结通缉犯,朝同学下手,多大仇要这丧心病狂?”
骆闻舟每说句话,小胖子脸色就要白分。
“杀人不算,还要分尸——”
那天在市局里,警方只是询问,没有告诉几个学生冯斌案细节,那血腥事,老师和家长当然也不会提起,张逸凡回家就被关禁闭,还没来得及回学校,骤然听说“分尸”两个字,他吓得从沙发上跃而起:“分尸?什、什意思?冯斌被人……被人……”
骆闻舟很想给他描述下冯斌死状,话到嘴边,看着那副还带着孩子气面孔,又咽回去,只是问:“你们为什要出走,是谁撺掇?是谁要害冯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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