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打猎游戏,就像《幸存游戏》里那种,”张逸凡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他们每年在圣诞节前抽奖,从‘平民’里抽中五个人,可以参加打猎游戏,最后赢就能加入他们。”
“加入他们——意思是以后从普通人变成‘主人’那个小团体?加入有什好处,可以随便欺负别人吗?”
“加入以后就安全。”小胖子可怜巴巴地对骆闻舟说,“只要不和别‘主人’闹矛盾,以后就不会随便被人欺负,不会变成‘奴隶’,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成为‘猎物’,下课以后可以第时间去食堂,不用避开‘主人’,可以配寝室和寝室楼钥匙,不用怕被锁在外面,可以……可以好好上学。”
反抗不,只好努力加入他们,才能得到个正常学生应有待遇。
“袁大头复辟那会,都不敢复辟元朝制度,你们学校学生真可以,”骆闻舟缓缓地说,“今年你被抽中吗?”
却莫名从中听出些许触目惊心东西,追问:“谁盯上夏晓楠?”
“他们……‘主人’。”
骆闻舟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什人?主人?那你是什玩意?奴隶吗?”
“不是奴隶,是普通人,就是‘平民’,”张逸凡低声说,“王潇他们才是奴隶。”
除冯斌和夏晓楠以外,这次还有另外四个学生起出走,王潇就是其中唯个女孩——今天肖海洋被王潇家长以孩子发烧为名,拒之门外,没能见到她。
张逸凡看他眼,无声默认。
骆闻舟:“你们这个打猎游戏怎玩?”
张逸凡握紧拳头,客厅里大钟下下地往前走着,“咯噔”“咯噔”秒针行动时带着金属颤音,下下地往没有终点前方走去,不知它跋涉多久,张逸凡才攒足开口勇气——
“开始以后,所有参加打猎游戏人要在学校里找‘鹿’,只有游戏开始时候,他们才会宣布‘鹿’是谁,之前没人知道这会落在谁头上,他们宣布完以后,‘鹿’有五分钟时间可以跑,可以躲藏,‘猎人’们要去把他抓出来,直到天亮,谁抓住,谁就赢。”
“你们学校那大,那多教学楼和寝室楼,个人藏
“王潇是跟你们起那个女生吗?”骆闻舟见张逸凡点头,又问,“你说‘王潇他们’,‘他们’是指谁,剩下那两个男孩?”
张逸凡再次点点头。
“‘主人’、‘平民’,还有‘奴隶’,”骆闻舟重复遍从张逸凡嘴里听到称谓,时感觉中二气扑面,简直有些荒谬,这些熊孩子好像在认真扮演个大型真人版桌游,可是寒意却不断地从他脚下往上涌,“你意思是,冯斌属于‘主人’,王潇他们几个属于‘奴隶’,只有你是‘平民’,没理解错吧——那夏晓楠是什?”
“夏晓楠是……‘鹿’,”张逸凡从喉咙尖上挤出这几个字,尚未发育完全声线细如线,好似随时要崩断,“每年圣诞节,英语老师组织圣诞晚会之后,都是学生自己活动,学校圣诞节和元旦都不熄灯,寝室楼也不锁门,可以玩通宵,从初中到现在,每年都有次……”
骆闻舟直觉这个“活动”不是聚众斗地主,立刻问:“玩通宵,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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