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十分温和地做出倾听姿态。
“她们……王潇同寝和隔壁寝室几个女生,有天不知因为什,把她被褥扔到窗外,还推她、打她,骂好多难听话,当时正好经过寝室楼下,被子砸下来吓跳,也不知道是怎回事,旁边女生告诉,王潇就是‘鹿’,是每年大家起选出来最讨厌人,她又脏又贱,谁跟她住个寝室谁倒霉。后来对面男生寝室来人,笑嘻嘻地说,‘这已经是奴隶,你们怎又打她’,他还给打人女生们掏几百块钱。”
“……”郎乔回忆下自己听个演唱会都得攒学期钱中学时代,简直如听天方夜谭,“几百块?”
“应该是五百,”夏晓楠以为她在问具体数额,顺口回答说,“因为记得,接钱女生数数,说‘怎变成五百,又少百,王潇你天天降价’……就是类似这样话。”
“王潇不吭声,个人把她掉东西都捡起来,那些女生们就不让她进寝室楼,说
害怕吗?紧张吗?
担心校园欺凌事情东窗事发,把自己卷进去吗?
不……郎乔仔细回忆下,她记得那个男生当时举止十分从容,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从容,有风度有礼貌,见人先带三分笑——如果他焦灼不安,他们定会注意到。
他更像是来检阅自己计划结果,难怪找回来四个学生在公安局里个字都不敢说!
层冷意蹿上郎乔后背。
费渡不甚明显地顿:“魏?”
夏晓楠哽咽着点点头。
不知是不是郎乔错觉,她觉得费渡抬眼瞬间,眼睛里好像划过道冷光,她于是默默把“遮住监控不合规”提醒咽回去——反正这屋不止个监控,遮个也不影响什。
费渡略微挽起衬衫袖子坐下:“这个魏文川是什人?”
夏晓楠声音有些含糊地低声说:“是们班班长。”
旁边费渡催眠似轻声对夏晓楠说:“能讲讲具体经过吗?”
夏晓楠低着头,眼泪接二连三地落下来,很快打湿费渡给她名片,她紧紧地捏着它,好像那张小纸片是救命稻草。
“十二月初时候,有天不太舒服,请假没去上体育课,个人在教室里看书,冯斌突然不知怎回到班里,告诉,就是今年……今年……”
“鹿。”费渡接上她话音,“听说你高中才刚刚转到育奋,看来已经知道他们所谓‘鹿’是什,对吗?”
夏晓楠缩紧肩膀:“……看见他们弄过王潇。”
郎乔原本在旁边充当书记员,听到这里,笔尖倏地顿:“你们班有几个班长?”
“个……就他个。”
这个魏文川是来过市局。
冯斌被杀案事发当天,市局接管,派人出去寻找出走中学生同时,曾经把冯斌班主任葛霓叫来问话,当时有个格外引人注目少年就陪在她身边,自介绍是他们班长。学生出事,公安局会把老师和校领导找来问话,却不可能在不通知家长情况下把未成年学生也叫来,也就是说,魏文川当时是自己跟过来!
那如果这件事真和他有关系,他当时看见繁忙警局、痛不欲生受害人家长,和那帮瑟瑟发抖学生时,心里是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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