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里注视着这场对话骆闻舟面沉似水地转身,打电话给陶然:“涉案学生和家长们联系上吗,怎说?”
陶然那边环境十分嘈杂:“有点乱,学校在跟打太极,这五分钟已经接七八个律师电话,说这些富家子弟……”
“全部带回来,包括宿舍楼值班老师和学校管事,”骆闻舟冷冷地说,“育奋中学学生涉嫌虐待和集体性侵。”
“什?”陶然先是震惊,顿之后立刻说,“这就去!”
骆闻舟挂断电话,站在监控室门口,长长地吐出口气,然后他想起什,
“……救命。”夏晓楠沉默好会,才喃喃地说,“他刚开始叫救命,没人应,然后他语无伦次地试着和那个凶手说话,问他是谁,还答应把自己身上钱都给他,那个凶手……直都没吭声,然后没多久,听见凌乱脚步声、阵乱响……还有惨叫……后来……后来什声音都没有。”
“又过会,听见笑声,还有……还有重物下下跺着地声音……”
那不是重物跺地,是卢国盛砍下冯斌四肢时发出闷响。
“然后那个人向走过来,他、他知道躲在哪,太害怕,他还哼着歌……”夏晓楠学几句,“‘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
郎乔胳膊上迅速蹿起层鸡皮疙瘩。
冯斌那声充满恐惧“快跑”是在后背被砍伤情况下脱口而出。
因为太黑,突如其来袭击又让人来不及反应。
只是被人从身后打棍吧?魏文川只是找来群小流氓,想动手教训冯斌顿吧?
她心里这样自安慰,五官六感也只好从善如流,跟着她自欺欺人。
“所以你到最后也没有扔掉那台手机?”郎乔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然后就被他从垃圾桶里翻出来!吓死,连气都忘喘,他就、就冲伸出手,拿走书包,搜走手机和钱包……以为死定,可……可他居然只是冲笑下,拿着手机晃晃,什都没说就走。、这时才看见冯斌……冯斌……”
夏晓楠好像重新回到那场午夜噩梦中,双眼失去焦距,在原地不住地倒着气。
费渡探身握住她手,掌心那点温度烙在女孩冰凉手背上,猛地将她唤回到现实,她愣之下,崩溃似将整个人攀附在费渡手上,像是命悬于此线:“对不起,害怕……”
但凡肉体凡胎,生有千百种遗憾,诸多种种,大抵都可归于这六个字。
对不起,害怕。
夏晓楠脸上血色褪尽。
难怪凶手不徐不疾、游刃有余。
费渡说:“结果你们不小心钻进条死胡同……孩子,放松点好吗?你给出信息越详细,们就越是能抓住害死冯斌凶手。”
夏晓楠把自己蜷缩成团,小鹿似眼睛张皇失措地看向费渡。
费渡试着放软声音,缓缓地引导她:“当时情况非常紧急,冯斌眼看见面前是条死胡同,可是再要退出去也已经来不及,所以他让你躲进个垃圾桶里。那天很晚,人高垃圾桶里泛着刺鼻难闻馊味,你头顶盖着塑料盖子,四周黑黢黢,什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外面传来声音……听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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