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
“这很难理解吗?虐待狂往往会伴随无可名状自鸣得意,费承宇尤其自恋,他认为这些都是他能力和作品,乐于向展示,还把这当做言传身教,”费渡轻飘飘地说,“只是不懂就问。”
如果听完没有问题,会被当做没有思考,态度不端正,年幼费渡并不很想知道“态度不端正”后果。
骆闻舟心里蹿起层无名火,恨不能把费承宇从舒适植物人状态里揪出来,脚踹进监狱里喂他两颗枪子。
他深吸口气,好半晌,才按住起伏心绪,沉声问:“然后呢?”
渡皱皱眉:“有酒吗?”
酒当然是有,逢年过节探亲访友时候,大家免不互赠几瓶红酒,可是骆闻舟看眼费渡那好似打晃背影,着实不太想给他喝,纠结好会,才不知从哪翻出瓶传说中甜度最高、度数最低,倒个杯底给他。
温和酒精很快随着血流散入四肢百骸,略微驱散说不出寒意,好似浸在冰冷泥水中大脑反而清醒点。
费渡捏着空酒杯,却并没有要求第二杯——他天生很懂什叫做“适可而止”。
“抱歉,从没跟人说过这些事,有点复杂,时捋不清头绪。”费渡顿下,顺着思绪倒到个很久远开头,“有个没见过面外公,是最早批‘下海’人,生前攒下点家业,当初曾经很反对妈嫁给费承宇,后来拗不过女儿鬼迷心窍,婚后曾经度不与他们来往。”
“费承宇告诉,割断这种联系很简单,因为死人是没办法和任何人建立联系——外公死于
骆闻舟不知道为什故事换主角,下从罪案情节切换到家庭剧,却也没有急着发问,试探着顺着他话音搭句:“因为老人家眼光毒,看出你……费承宇有问题?”
“如果费承宇愿意,他能伪装成世界上任意种人,没那容易露出破绽。”费渡笑下,他笑容放又收,又说,“虐待狂首先要潜移默化地斩断施虐目标社会关系——例如她父母、亲戚、朋友……让她变得孤助无援,同时对外抹黑她形象,即使她求助,也没人相信她,这是第步,这样你才能肆无忌惮地不断打压她自尊,破坏她人格,把目标牢牢控制在手里。”
骆闻舟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因为觉得费渡说起这些时候,就像个真正犯罪心理专业学者样,充满学术和客观——就好像他说不是切肤之痛样。
“普通朋友,挑拨离间几次,很容易就心生误会不再来往,亲近点,也是个道理,多费点工夫而已,妈家里亲戚在旧社会战争年月里走散,还有联系不多,没有七大姑八大姨,省不少事——但你知道,除此以外,总有些关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外公早年丧偶,只有个独女,置气归置气,继承人却从来没改变过,想不通费承宇是怎斩断这层联系,还顺利得到外祖家遗产。”费渡说,“所以问费承宇。”
凭借着多年审讯室里装神弄鬼强大心理素质,骆闻舟勉强维持住自己表情,他咬咬自己发僵舌尖,艰难地按平自己语气:“你是说,你去询问过你爸,问他虐待和控制你妈妈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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