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骆闻舟句粗话到嘴边,生生又给挡在牙关之后,他低头看着靠坐在边费渡,忽然意识到,如果没有今天这场“意外”,费渡可能会永远隐瞒下去,如果那些人来找他,他就会顺水推舟,孤助无缘地走进深渊里。
费渡装纨绔,装纸醉金迷,装出强大掌控欲,周峻茂出事后第时间狙击周氏,没心没肺地泡在金钱盛宴里狂欢——他还要做出副“衣冠禽兽”面孔来,衣冠禽兽自然要绅士,要彬彬有礼,要耐心十足、风度翩翩。让自己看起来冷酷强大得游刃有余。
可是“衣冠禽兽”终究只是禽兽,再多功夫也是表面功夫,稍有风吹草动就禁不住推敲,哪个会像他样无懈可击,能陪着语无伦次乡下女人王秀娟、懵懵懂懂小丫头晨晨“衣冠”到底呢?
骆闻舟回想起周峻茂出车祸那天夜里,总觉得比起做空周氏股票大赚特赚,费渡其实更想回家睡个好觉。
他分明只是个冬夜里碗瘦肉粥、盘花样咸菜就能心满意足人,给他杯咖啡和些琐碎待整理文件,他就能消消停停地在办公室角消磨掉整天——他哪有那大权力和金钱欲·望去和深渊里凶兽周旋?
相,让她犯下难以补救大错……还很奇怪,今年们到底犯哪门子工作狂太岁,被连串大案要案砸得晕头转向,连年假都没功夫休——”
“有个很好解释。”费渡盯着他眼睛,问,“你想不想听?”
骆闻舟顿下,面无表情地说:“不是很想。”
费渡却好似没听到,兀自接着说:“有人在把这些案子往你们眼里捅,诱导你们去查,查得‘那些人’惊慌失措,几次三番几乎,bao露自己,逼得他们只好每次自断腕,把有直接动机‘金主们’推出来当挡箭牌。金主数量不可能太多,因为真正变态没那多,有足够财力养得起他们变态更是凤毛麟角,等那些人为求自保,把自己砍成个光杆司令时候,他们就必须寻找新投资人,比如……”
骆闻舟冷冷地说:“费渡,闭嘴。”
骆闻舟突然沉默,费渡心里骤然升起隐约不安。
“因为有这伙人存在,这多年,你直觉得没
“比如。”费渡充耳不闻,“比如费承宇继承人——。符合切条件,也本该早就是他们中员,仅仅是机缘巧合,因为当年费承宇和他们闹掰,才没能接过这把‘刀’,几次三番想弄死费承宇,肯定不会在意所谓‘杀父之仇’,还成功混进市局,近水楼台地调查当年画册计划真相,蒙蔽……”
骆闻舟狠狠拍桌子,却没能拍断费渡话音。
“其实他们已经在隐晦地试图和接触,直没有理,因为不想显得太知道内情,但如果这回魏展鸿再折进去,那‘他们’很可能会变得四面楚歌,迫切需要新资金,只能跪下求施舍,有机会折他们翅膀,让这只‘寄生兽’彻底变成看门狗,这恐怕就是费承宇当年想做而没成功……”
骆闻舟这回结结实实地被他吓跳,猛地站起来:“他们和你接触过?什时候事?你为什不说?”
费渡平整双眉轻轻地舒展开:“……可能是还没做好自首准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