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总气,那时候每次心情不好,你都是幻想对象——幻想拿个麻袋把你套到小胡同里揍顿,可是后来有次,们伙人在陶然家闹着玩,不小心把他家壁砖碰裂,陶然是租房,房东又事儿多,看见肯定要矫情,只不过当时陶然没说什,们也都没注意,没想到你个半大小孩跑几个建材市场,找来模样壁砖,又不知道从哪借套工具,花半天把旧砖铲下来换上新,后来去参观,活干得居然还挺像模像样。当时就觉得,你虽然常年皮痒欠揍,但有时候又挺可人疼,万走歪,真是非常让人惋惜。”
骆闻舟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仿佛成耳语:“所以对你直很严厉,跟谁都没有跟你起时候气急败坏次数多……可是那天在市局,你明明是跟那帮狐朋狗友起来捣乱,到最后却变成只陪着何忠义他妈,让突然觉得,其实就算不管你,不每天怼你,你也长不歪。没想到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缸,整天不知死活地来纠缠,骗肉体就算,还敢骗感情。”
“王八蛋啊你。”骆闻舟伸出根手指,用力在费渡胸口戳下,“你其实就是喜欢,以前没别念想,以后就想跟着,敢承认吗?”
费渡在他注视下僵三秒,把抓住他乱戳爪子,猛地把骆闻舟压在小餐桌上,用撕咬力度堵住他嘴。
能摆脱费承宇,对吗?”骆闻舟十分心平气和地开口,“所以宁可把自己搭进去,成为他们、控制他们,也要把他们连根拔起——失败,你可能像郑凯风样尸骨无存,成功,你又不是卧底,到时候也得跟他们样等着刑罚,你想过吗?”
费渡勉强笑:“……”
“你又不傻,肯定想得清清楚楚,”骆闻舟说,“但是无论是死之,还是下半辈子在监狱里,你都觉得挺好,是吗?起码你自由,没有负担,也不用惶惶不安。”
因为“不自由,毋宁死”——
骆闻舟伸手撑在他身后桌边上:“那现在功败垂成,怎肯对和盘托出?良心发现吗?”
费渡不由自主地往后仰。
“呸,你才没长良心那玩意。”骆闻舟说,“你就是看见,觉得‘卧槽,这帅人跟表白,哭着喊着要跟谈恋爱,干嘛还想死,还想蹲监狱’?另外蹲监狱要剃头统发型,你知道吗——”
费渡无言以对。
“既然你连自己肚子贼心烂肺都肯剖开,那就是想求拉住你,拉,你又要躲闪挣扎,”骆闻舟巴掌打费渡脑门,“你说你是什毛病?就想试试手劲大不大?”
费渡好像正在往餐桌上蹦、中途被筷子敲下来骆锅,让他拍得有点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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