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
这番厥词，好好领略
下国产土大款
素质，终于忍不住笑下：“公司也是有管理制度，
们出来基本都是开固定车，定期会集中保养，要是油费和保养费太高，眼就看出来，也得问责。”
后座男人“哦”声，大概也不是诚心想知道接驳车管理制度，很快又健谈地东拉西扯起别，隔空将燕城城市规划指点江山通，正说到慷慨激昂处，突然，他捂肚子：“坏，师傅，离练习场还有多远？”
“十五分钟左右吧。”
胖子客人倒抽口凉气，原地左摇右晃片刻，好像怀胎十月肚子中像是养青蛙，“咕呱”乱叫通，接着，漏点言难尽“气”出来。那胖子边“哎哟”，边焦躁地东张西望：“不行，忍不住，这是吃什
……你赶紧给路边停车。”
客人不知道自己吃什，司机却已经闻出他肠胃内容，额角跳两下，他憋着气说：“先生，这是高架桥。”
后座男人足有小两百斤，屁股占整排，操着不知哪里口音，南腔北调地跟人打电狂侃。
有人平时说话声音不大，打电话就嚷嚷，总是疑心手机信号不能把他话及时送出去。那胖子气息充足，嗓门嘹亮，几乎要把车顶掀飞出去，好不容易等他咆哮完，司机已经有些耳鸣，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胖子客人眼，刚好和对方目光对上。
司机连忙送上个有些职业化微笑：“先生做什生意？”
“以前在老家开矿，这两年生意不好做，也关，倒是有几个兄弟叫到这边来搞点别。”胖子有些不舒服地在车座上挪挪，普通话说得有点咬舌头，“你这车也不行啊，下回能开个好点吗？以前们上那个哪……就那个好多大胡子那国家，人家酒店来车都是劳特莱斯——坐你这个，都伸不开腿。”
司机假装没听懂他抱怨，讪笑声：“车都样，公司统配。”
客人用打电话嗓门吼起来：“知道是桥，可是你得想办法让下去！”
他不光嘴里说着话，肚子也跟着叽里咕噜地应和，司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忍无可忍，找个地方强行掉头下桥，才刚把车停在路边，后座胖子就好像枚快要爆炸生化武器，迫不及待地弹出去。
新鲜空气从打开车门里冲进来，司机觉得肺要憋炸，紧跟着也下车，在路边点根烟，大开着门窗洗涤车内空气。
“哦，公司车，”男人撇撇嘴，“跟们那不样，们那干你们这种，都是自己车挂在公司，公司有事就跑公司活，平时就拉私活，盈亏自负，按月交点保险，磕碰，都是自己负责。”
司机客气地笑笑，没搭腔。
后座客人却看不懂人脸色似，仍然不依不饶地探头追问：“那你们开车在外面，刮蹭算谁？赔钱不？”
司机惜字如金地回答：“公司负担。”
后座土大款拍大腿，用力往后靠，座椅发出声不堪重荷地“嘎吱”声：“那还不玩命造吗？这要是，碰上个坡坡坎坎，才不绕，就直接上，管它爆胎不爆胎，平时没事自己开出去拉私活，就说有客人预约呗，油钱都有地方报销，纯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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