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陡然被拿开,那个直慢声细语人对着什人吩咐声:“小孩皮嫩,先给他放点血试试。”
司机终于见棺材落泪,把蒙在他眼睛上布条都打湿,钳制着他手不知不觉松,他边“呜呜”地哭,边肉虫似爬向声音来源,头
他知道自己平时接触那些人里有危险人物,不巧有几个仇家很正常,可能是出门时不注意,在哪被仇家盯上。遇到这种事,上面对他们要求就是“嘴严”,如果实在是危及性命,隐瞒不下去,那是谁惹事,就把谁供出来,但不要说多余话。
那个句话要砍他胳膊人好似微微俯下身,耳语似说:“卢林——你知道他真名叫卢国盛吗?以前手上沾过人命官司,还不止起,你和这种人混在起?”
“不、不知道,几位大哥……不、老板,不管他以前干过什,这事都跟没关系啊,们就、就是普通同事,连他老家在哪都不知道,怎会知道他以前是干什?”冰冷小刀缓缓地顺着他脖颈擦过,贴着他脸逡巡而过,司机感觉到鼻梁发痒,知道是刀锋太过锋利,刮掉他碎发和眉毛,他动也不敢动,“有……有他电话,要、要不然可以帮你们把他约出来,别、别杀……”
“你不知道他真实身份,”这时,另个声音插话进来,好像是最开始踢他脚那个人,“那他知道你真是身份吗?”
司机先是愣,随后整个人僵住。
卸?”
司机浑身冷汗,不由自主地打着摆子,艰难地伏在地上喘息,感觉自己快失禁,就听那人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卸还能安,费事,看,另条胳膊就给直接剁下来算,省得他不知道害怕。”
“那是们公司个员工!”司机无法忍受地大声喊出来。
四周安静下来,连方才直如影随形惨叫声都没。
“那是……那是们公司,他说他去龙韵城有事,问、问方不方便送他趟。”司机用力吞咽着唾沫,眼睛在绑带下面不住地乱转。
“你证件上说你叫‘孙新’,其实是假名和假证,你真名叫孙家兴,G省人,以前因为诈骗留过案底,家里有个老娘,还有老婆孩子,家老小都以为你在燕城辛辛苦苦地赚钱打拼,不知道你干是这个营生,也不知道你还在外面找个二十出头小女孩当骈头,还跟人说她才是你老婆,对吧?”
这回,司机脸色终于全变,惨白嘴唇不住地哆嗦着,他耳边响起声指响。冰冷手机凑过来,里面传来犹犹豫豫童声:“爸爸?”
听见这个声音,司机疯狂地挣扎起来,只手却隔着块手帕堵住他嘴。
听筒中,孩子喘气声分毫毕现,仿佛还有个女人带着口音叫“家兴”。
那孩子又说:“爸爸怎都不说话?想爸爸……”
胖子手还按在他肩头,砍刀刀尖抵着他下巴:“你们公司员工?叫什名字,干什?”
“叫卢林,”司机颤声说,“是电、电工……你们找他干什?是……是和他有什仇吗?”
这些人做事风格太野蛮,不像警察。
只要不是警察,切都好说。
脱臼肩膀疼得死去活来,司机心却微微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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