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队,”卢国盛轻轻地舔下自己嘴唇,“以为你会问,杀那个小崽,收多少钱。”
“知道你没收钱,否则早就被人知道,市局下面没有埋炸弹,咱们有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说,”骆闻舟神色不变,淡淡地看着卢国盛,“知道当年第三个受害人名叫陆裕,生前从未和你有过任何形式接触,这个三十出头,脾气非常温和,是个沉默寡言老好人,从来没和别人起过冲突——为什你对他有那大仇?”
卢国盛眼神微沉。
“稍微问下专家,他提醒说,这很可能是移情作用产生迁怒。”骆闻舟说,“你因为什迁怒于他?在第二个和第三个受害人出现之间,发生什事?”
费渡悄无声息地推开监控室门,却没有进来,而是像个晚辈样侧身,等着身后人先走,个中年人缓缓地踱步进来——他长着张不苟言笑国字脸,戴着眼镜,镜片却挡不住刀锋似眼神。
快主意。正好和个开车拉货有仇,就跟他说那些人身上有钱,不如抢他们,有胆子就试试……第个司机是送电器,那会家里正好还缺台冰箱,干脆从他车上拉走台,人是们俩起杀,没经验,扎十几刀人都没断气,弄得身血淋淋,半夜才敢回镇上。不过第二个就有经验多,专门去查什地方能击毙命,在动物身上试几次,练熟,果然,放人身上也好使。”
骆闻舟追问:“那第三个人呢?”
卢国盛话音轻轻地顿,随后他面不改色地说:“时间太长,有点记不清。”
“第三个受害人,你把他双目戳烂,还砍下他四肢,杀人分尸,”骆闻舟缓缓地说,“还是深仇大恨式杀人分尸,前两个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你说你忘?”
卢国盛神色不动,略思索,说:“哦,记得好像是钱太少,费好大力气,发现他身上就两百块钱,连件值钱东西也没有。时郁闷,就那干……戳眼是大哥让干,他不知从哪听来,说是死人眼里有个‘镜子’,能照见最后看见人。”
年轻些都是头雾水,上点年纪人却已经认出他:“潘……老师?”
陆有良回过头来,隔着几步远,和潘云腾遥遥对视眼,随后他言不发地转过头去,丝毫不问潘云腾为什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管他站在这合不合规。
卢国盛被手铐铐住手在桌下轻轻地颤动着,脸上微笑好似
骆闻舟“啪”下合上文件夹,轻轻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说:“你哥卢国新当年供词说,最后个受害人身上揣着好几万,他当时求你们放他马,说这钱是预备着给家人买药,卢国新非常高兴,抢钱,甚至不想杀人,你却不同意——有这回事吧?”
卢国盛沉默不语。
骆闻舟冷冷地逼问:“怎,你们兄弟俩隔着十五年,这没串好供?”
此时,旁观审讯监控前已经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低声问:“他怎还不问冯斌案子?还有爆炸和藏匿事……干嘛老逮着这点以前事不放?”
旁边连忙有人小声“嘘”他声,用眼神示意不远处背着手站得不动如山陆局――领导都没说什,好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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