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钊是同班同学,老潘是从外地调回来,老张比们大点,立功,被市局点名要来。那会儿刑侦队里高手和前辈很多,新来年轻人都得打杂,们四个刚来时候,基本就是跑腿、记录、端茶倒水,人都管们叫‘四大丫鬟’。”
骆闻舟:“……”
这活泼警队文化。
“再加上个老杨——老杨是们‘丫鬟总管’,那时候他也就刚从莲花山调回来没几个月。”陆局眼角浮起隐约笑纹,“们五个人年纪差不多,又差不多是同时期参加工作,整天混在起,见缝插针地跟着前辈们学,起跑腿、起整理案卷卷宗……除老杨早早‘背叛组织’以外,们还都是大龄单身汉,有时候个人值班,其他几个没事干,还带着盒饭跑过来‘陪值’。”
“老杨经历最丰富,胆大心细,业务水平最高;老张家里做生意,手头最宽裕,出去吃饭都他主动买单,他人缘最好,是
陆有良发个预告片,之后就哑火,自顾自地陷入回忆里,骆闻舟也不催,顺着堵成锅粥内环缓缓地往前蹭,拉下车窗,递给陆局根烟。
别不提,骆闻舟感觉自己能有现在这把好耐性,费渡同志居功至伟。
车子以十米时速蹭过最堵段路,直到骆闻舟终于能把踩着刹车脚挪挪时候,陆有良才叹口气:“这阵子辛苦,往你肩上压得担子太重吧?”
要是换成别人,怎也要来句“为人民服务”客气下,谁知骆闻舟点也不谦虚,闻言眼睛亮:“可不是嘛领导,既然您都看出来,年终奖赶紧给涨点,男人不容易,养家糊口压力大啊!”
“滚蛋。”陆有良满腔沉重被骆闻舟脸皮弹回去,时间什想法都没有,冷酷无情地说,“为人民服务,这都是你应该做。”
“本来可以靠才华吃饭,组织非得逼着靠脸,”骆闻舟为自己“红颜薄命”命运沉痛地摇摇头,随后在陆局打算大巴掌削他时主动转回正题,“您是想跟说当年顾前辈事吗?”
“顾钊……顾钊。”陆有良把这个熟悉又陌生名字念几遍,继而仰面靠在车座椅背上,仿佛不知该从何说起似犹豫片刻,“你师父是师兄,比高届,在学校里也是个风云人物,他和你说过吗?”
“怎没说过,”骆闻舟十分自在地接话,“老杨没事就吹牛,说什在学校里有好多女孩喜欢他,说不可能,咱们燕公大压根就没有‘好多女孩’,被他打出办公室。”
骆闻舟这个人,好似天生不知何为拘谨,无论是对长辈还是对上司,陆有良脸上闪过点稍纵即逝笑意:“们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当年想调进市局太难,既要年轻,又不能太年轻,得在基层锻炼够,才有资格参加考试,们个个都削尖脑袋拼成绩、拼资历。那年不知为什,市局招人名额特别多,顾钊、、老张、老潘都是那年进来——哦,老潘你可能不熟,他早就不在线干,现在在燕公大教书,这回画册计划,他是学校那边负责人,架子大得很,都不回来看看。”
骆闻舟升起车窗,从陆局三言两语中,他好像翻开那张摆在局长办公室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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