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洋长长地呼出口气,尝到自己嘴里血腥味。
“当年这桩悬案,现在终于有新线索,所以局里决定,正式重新启动对十四年前罗浮宫大火案调查,依然是由咱们刑侦队牵头,其他部门同事会全力配合。这几天调出当年案卷,但大家也看到,目前们掌握信息只有这薄薄小打,更多,可能还要们重新去查。”
办公室里响起阵小声议论“嗡嗡”声,旧案重提、旧案重审,这是最让人头疼两件事,堪比回没做熟,再次回锅夹生饭——时过境迁,不是味。
“知道,”骆闻舟敲敲桌子,示意众人安静,“十几年过去,物证早就湮灭,当事人和证人们不是死、就是走,查起来很难,未来段时间大家有可能得出长差,没准还有危险,闹不好年次春节得在值班室过,寒冬腊月,天又短、又冷,人家都抱着暖气在网上刷段子玩,但凡正常都不愿意喝着西北风上班——在这方面,作为个罹患懒癌多年‘觉皇’,比较有资格代表大家发言。”
骆闻舟比较能豁得出自己去,敢往自己脸上贴平方米金,也乐于没事拿自己开涮,句话把众人说乐,他自己却没笑:“当事人去世这多年,说出来谁都不知道顾钊这人是谁,死后连个直系亲属也没有,更不会有人堵在市局门口等着给他讨说法,这案子查起来,没有压力,没有动力,最后费劲查完,除那几块钱节日加班,可能也没多少奖励。再没有比死人更宠辱不惊,已经埋在黄土下人,身份是犯人还是烈士,应该都不影响他睡眠质量——”
“只有血才洗得掉名誉上污点。”——《基督山伯爵》
半个月后——
郎乔在工作日志上写下“1月6日”日期落款,心不在焉地检查遍错别字,又把写错年份改过来——每年头个季度,日期都容易顺手写成前年,等好不容易接受今年公历年号,又要重新开始习惯下年。
旁边同事戳她下,小声问:“小乔,看今年春节是悬吧,唉,本来还想回趟老家呢。”
“回什老家,”郎乔头也不抬地说,“没假最好,省得钱包让七大姑八大姨家熊孩子挠个大出血,再说……”
骆闻舟目
她话音没落,办公室门打开。
众人立刻静,角落里肖海洋后背挺得太直,整个人几乎和后面白墙融为体。郎乔激灵,倏地闭嘴。
只见骆闻舟和陶然前后走进来。
骆闻舟脸上是百年不见得出现次严肃,他把手边打材料往郎乔办公桌上放,示意她分发下去,然后十分公式化地开口。
“魏展鸿为达到不法目,借由蜂巢等高级消费场所,窝藏通缉犯,非法伪造大量身份信息,涉嫌多起谋杀、非法买卖并持有槍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等罪名,现在系列相关嫌疑人已经被正式拘捕,等待进步审理调查,提交检察院。”骆闻舟顿,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在肖海洋身上停留片刻,接着说,“其中,嫌疑人之卢国盛,也就是当年327国道案主谋之,供述他当年为逃脱罪行,栽赃陷害并谋杀刑警顾钊犯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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