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摆手打断他:“尹平,你最近次和尹超联系是什时候?”
尹平抬起眼皮看他眼,随后又飞快地躲闪开陶然目光,嗫嚅半晌:“有十来年……哥说他在燕城得罪人,得走,刚开始老娘活着,他还隔三差五地寄钱回来。大概八九……十年前,老娘没,们也联系不上他,就……就去他最后次汇款地址去找。”
“在什地方?”
“T省,”尹平说,“到处跟人打听,找半个多月才找着他。他看着挺有钱,过得也滋润,就是不愿意回来,说他仇家太厉害,回燕城他们得要他命。反正……反正是没见过他哪来仇家,气坏,就说‘你不回去,就当老娘没生过你,忘本混蛋王八蛋,不孝!迟早得遭报应!’”
尹平先开始还小心翼翼,到最后几句话,约莫是动火气,额角青筋,bao跳,哑着嗓子吼出来。
,“领导,您猜怎着,早晨接到你们电话就上门去问,结果这个叫尹平人含含糊糊、躲躲闪闪,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再逼问,才知道丫挺那授权书根本就是伪造,就为独吞老家儿那点拆迁款!哎,前面慢点开,修路呢……让他们拆得乌烟瘴气,家子原来守着个小破屋过日子过得好好,现在——得,爹妈不是爹妈,儿女不是儿女,兄弟姐妹场,天天为这点钱掐得跟他妈乌眼鸡样,们这阵子出警就没别事,全是为这个产生矛盾……前面就到。”
尹平家刚从老宅里搬出来,住在处临时租屋里,家三口住在起,屋里采光不良,仿佛连暖气都没有,活似个阴冷潮湿冰窖。尹平是“老煤渣”尹超双胞胎弟弟,也是五十六周岁,在家单位烧锅炉,张瘦脸拉得老长,脸上多长着十年份褶子,透着股说不出愁苦气。
陶然见就是愣——“老煤渣”留在市局备案资料已经是十多年前,然而依然能看出他五官与眼前这老男人相似之处,还真是双胞胎。干亏心事,尹平开门见到警察时候表现得十分畏缩,忙着指使和他样愁苦老婆端茶倒水。
“让人查出问题来知道惹事啦?伪造你哥签名时候怎没想到今天呢?”民警脸板,“你这是违法,懂吗?”
尹平耷拉着脑袋,声也不敢吭,搭在膝盖上双手戴着副脏兮兮毛线手套,不安地在裤子上来回搓着。
陶然顿,不是真情实感,恐怕还真演不这逼真:“那以后再也没联系过?”
“还有什好联系,他不是们家人,有什资格来分老家儿东西?”尹平梗着脖子抬头去看方才说话民警,“没违法,没错!”
“们这回过来,主要不是追究这个问题。”陶然放缓语气,把自己工作证压在桌面上。
尹平目光从他证件上略过,连搓裤子动作都停下,整个人僵,吓得不知怎好。
“你哥尹超是们起案子重要证人,”陶然说,“们正在找他,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尹平下巴几乎要点在胸口,轻轻地摇摇头。
南湾民警在旁边说:“是没有还是不敢拿出来?你有胆子独吞家产,没胆子跟你哥说话是吧?就你们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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