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画册计划时候调档研究过个案子,”费渡说,“除这起,剩下都是未结案,记得吗?这个精神病凶手和其他有嫌疑没证据涉案人员后来都不明不白地死。”
骆闻舟瞳孔倏地缩。
这时,他手机突然打摆子似震动起来。
骆闻舟:“陶然,什事?”
“怀疑件事,”陶然把车开出路残影,路过个大坑,他直直地踩着油门冲过去,警车在
陶然心不在焉地问:“嗯?”
“罗浮宫那场大火嘛,这个老煤渣也在里面,差点没逃出来,”同事边翻看旧档案扫描图片,边说,“还算他机灵,没烧出个毁容破相,逃出来时候双手在个铁栏杆上扒过,整个被烫掉张皮,当年连指纹都没录。”
陶然猛地踩下刹车。
与此同时,骆闻舟和费渡已经回到市局。
“骆队,查到你方才发过来那个女。”
时候,浑浊无神眼睛里居然控制不住地闪着鬼火样恨意,“走”字几乎有点变音。
尹平当着他面抬手推上门,冷冷地说:“别再来!”
旁边,bao脾气南湾派出所民警已经跳着脚地骂起来,陶然却轻轻地皱起眉。
仅仅是家庭矛盾,母亲去世时候没回家这点事,确实会让人心存芥蒂,谁家有这个亲戚,提起来大约也没什好话,可是为什尹平对老煤渣有那深憎恨?几乎要满溢出来。
陶然甚至觉得,如果老煤渣就在他面前,尹平可能就直接扑过去。
骆闻舟有些意外:“这快?”
跟着王潇进入卫生间中年女人戴帽子,面部特征不算有辨识度,而且只有段视频截图,即使是警察,搜索起来也十分有难度,除非……
“这个人有案底。”同事说。
“朱凤,女,四十二岁,十四年前,新婚丈夫出门买菜,与人发生争执,对方突然拿出把西瓜刀,在他胸口和腹部连捅八刀,送医院就没抢救回来,后来证实这个凶手有精神病,家属说是时没看住,让他跑出来。据说审这个案子时候,凶手在庭上看见死者家属朱凤,还嬉皮笑脸地朝她做鬼脸。后来这个凶手被关进安定医院,朱凤直觉得他是装病,事发半年后,她带着刀试图闯进精神病院报仇,未遂,被医院逮住报警。”
“精神病?”骆闻舟听着这案子,莫名觉得有几分耳熟。
他顺路开车送民警回派出所,就听南湾派出所民警仍在十分义愤:“您瞧见没有?就这素质——跟您说,这就是做贼心虚表现!”
陶然愣,目光从后视镜里看向那正义感爆棚民警。
民警说:“这种人见得多,有些事分明是他对不起别人,他就是要跳得比谁都高、嚷嚷得比谁声音都大——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知道自己不是东西,越心虚就越这样,好像叫唤下,就能把良心镇住似。嘿,说到底,他还不是为独吞家产?”
陶然心里动。
这时,他带出来起拜访尹平同事开口说:“终于传过来,网速太慢——陶副,他们调阅到老煤渣当年供词,纸制扫描,刚才信号不好,才打开……唉,这个人也是遭不少罪,谁能想到他背信弃义做伪证呢?市局和前辈们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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