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沉默下来。
“首先,当年陷害顾钊那伙人和受害人样,不知道老煤渣是被个虽然长得像、但气质上天差地别畏缩老男人冒充,否则要杀尹平太容易,不可能现在才动手,”费渡并不急着解开安全带,接着说,“而如果假设,对方被陶然要求追捕尹平关键信息惊动之后才意识到
骆闻舟本想补充几句,思前想后片刻,实在没什好补,于是言不发地挂上电话,停下车。
“狗急跳墙,看来陶然怀疑尹平当年冒充老煤渣猜测不单对路,假老煤渣可能还直接接触过核心人物。”费渡不慌不忙地开口说,“因为魏文川,魏展鸿被召唤到市局来,随即又被扣下,那时对方都没有那紧张,说明魏展鸿直以来抵赖可能不是抵赖——他真只是持有部分蜂巢股权,这些年使用对方‘资源’,合作幕后老板是谁,他也并不知道。”
骆闻舟没吭声,低头看眼费渡那只被他攥住手。
费渡脉搏飞快,快得几乎有些紊乱,沸腾血流反而在不断带走他四肢温度,他手心只有层薄薄冷汗。
如果不是从这只手上感觉到生理反应,骆闻舟几乎要有种错觉,好像陶然对费渡来说,就只是个无关紧要陌生人,和其他案件中当事人样,在他心里只是复杂案件个环节,并不值得投入太多心力和感情。他逻辑永不停摆,永远条分缕析地客观着。
时就把他挤开,自己撞过去……”
费渡蜷在身侧另只手陡然收紧。
“道太窄,三辆车在路口撞,们都进不去,幸亏那个兄弟看见皮卡车里呲火,当时就觉得不对,冲过去把车门砸开,刚把人拖出来,那边就炸,要不是他……”
要不是他,他们这会也没有往医院赶必要。
费渡忽然插话问:“尹平呢,还活着吗?”
但……植物性神经是不会骗人。
费渡身体、情绪乃至于他在说什、想什,好似都是彼此脱节,他仿佛台本应浑然体精密仪器,被来回拆装太多次,咬合不良齿轮转起来不甚灵便,旦过载,就不免有些微妙不协调。
这时,几辆警车同样匆忙地冲进来,车上人几乎是没等车挺稳就蹿出来,跑得太急,都没留意到骆闻舟他们也在停车场。
骆闻舟忽然说:“你不急着进去看看陶然吗?”
“进去也看不到,”费渡神色不变,“那里面在抢救,抢救室又不能随便进,再说看得到也没用,也不是大夫。到医院里等和在车里等没什区别。”
电话那边刑警情绪太激动,没听出说话换人,立刻做出汇报式回答:“尹平被陶副队甩出去,甩那下可能摔得不轻,小腿被电动车压骨折,不知道是不是受爆炸影响,他方才直在昏迷,现在也在二院。”
费渡平静得可怕,神色纹丝不动,和他手样没有活气。
他抬眼,已经能看见不远处医院建筑,骆闻舟横冲直撞地越过停车场减速带,车身也跟着狠狠震颤。
费渡抬手抓住门扶,语气却毫不颠簸:“找信得过人看住尹平,不管他是住院也好、抢救也好——24小时秒钟都不能放松,尹平不死,来灭口人就还会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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