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已经熄火车里相对无声片刻,骆闻舟安排完所有事,仰头,他闭上眼靠在车座上。
他时不能去细想陶然现在是个什情况,抢救得怎样,他得用全部心志去忽视自己愤怒和焦灼、处理需要他处理事。
费渡犹豫下,拢过他肩头,侧身抱住他,嘴唇轻轻地碰碰他头发,轻声说:“要是难过需要宣泄,都没关系,反正只有在这。”
“在学校那会……有个女同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约他出去,他盯着人家眼影说‘你看你眼圈都熬黑,赶紧回去休息吧,听人说那是个烂片,网上评分才五分’……就这种货,有段时间还以为他跟样是弯。”骆闻舟几不可闻地说,“后来看他谈个女朋友,才发现他不是弯,就是二百五,点套路也不懂,直得本正经。女孩开始觉得他可爱,后来马上面临毕业,才发现花花世界里,男人光是可爱不行,慢慢就淡。分手时候他偷偷摸摸消沉个多月,回头还任劳任怨地帮那女孩搬家扛行李,扛完找喝酒,吐得塌糊涂……说‘没事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娶个比她好百倍,给你当伴郎’,他说他们老家那边讲究伴郎都得是未婚男青年,像这样,没准哪天就抛弃他脱团,没忍住,就跟他出个柜,说‘结不婚,婚姻法不让’。”
“结果那二货反射弧有十万八千里,当时居然没听明白,过大半个月才琢磨过味来,大惊失色地跑过来找,担心会被爸打死。”骆闻舟眼圈有些发红,“陶然如果……如果……”
什,调来两辆皮卡来灭口呢?”
骆闻舟:“除非他们正好有两辆装着易燃易爆物皮卡,正好就等在鸟不拉屎南湾。否则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比警察快,更不应该比抢在所有人前面陶然快。”
“所以他们得到信息时间点定会更早点。”费渡说,“当时陶然身边跟着个市局搭档,个南湾派出所带路民警,还有……”
“还有就是,他给打个电话。”骆闻舟沉声说,“陶然包里搜出窃听器之后,们就直很注意,他当时拨是私人电话,可以拿这小十年工龄担保,电话百分之百没问题。”
“那可能出问题就是两个人和辆车,”费渡缓缓地说,“车是公车,停靠使用都应该有记录——这调查范围听起来是不是小多?”
费渡抱着他手紧紧。
“陶然如果……”这个念头随着骆闻舟话音,在费渡心里闪,立刻被他掐断,连同
骆闻舟牙关紧紧,摸出电话打给肖海洋。
电话响不到半声就被接起来,肖海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马上到医院,骆、骆队,……”
“先别过来,”骆闻舟沉声说,“医院楼道里不缺人站岗,要你现在立刻去调查两个人最近行踪,姓名和警号会给你发过去,还有陶然今天开走那辆公车近期使用记录,要知道它去过哪,什人碰过——包括日常擦车和维修人员,记住,是所、有、人。”
费渡:“你不方便查,叫陆嘉他们找人配合你。”
肖海洋那边顿顿,重重地吸下鼻子,连声“是”都没说就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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