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
古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办亏心事,迟早有报应。
可是尹平这报应来得未免也太寸!
这时,骆闻舟手机再次震下,他在团乱麻中低头看,只见是条来自“老太爷”信息,“老太爷”骆诚同志发短信从来不打标点符号,永远都是串——“顾钊案蹊跷调查组已进驻重点调查老人你们老陆已被叫走问话长点心”。
整个等候区里鸦雀无声。
陶然发现那两辆车来者不善时候,第反应是挤开摩托车,让只戴个头盔同事退后,而那位兄弟在意识到可能要发生爆炸时候,想也不想就冲上去把人拖出来……
不知过多久,有个从南湾派出所赶过来才发出声压抑哽咽。
市局这边连口气都来不及松,又被那汉子呜咽声激起兔死狐悲念头。
“骆队?”
有关于陶然切回忆,就像多年前,他循着音乐声走上楼,看见门后吊死女人时样。
这是费承宇教会他——永远保持无动于衷,如果不能,那就学着装得努力点,稍有破绽,费承宇会遍遍地反复教,直到他“学会”为止,这几乎已经成刻在他骨子里条件反射,每遇到无法面对事,都会自发启动,保证他做出最理智选择。
“知道,”他用恰到好处温柔拍拍骆闻舟后脊,“知道——走吧。”
陶然人缘好,医院等候区里长椅坐不下,不少人都坐在地上,连原本在医院陪着师娘杨欣也闻讯赶来,见骆闻舟,全都站起来。
骆闻舟进来时候已经飞快调整好情绪,冲大伙摆摆手,他正要说什,突然里面门开,个脸色有些发沉护士走出来摘下口罩,不像往常样叫着病人名字通知亲朋好友帮忙推病床,她目光在殷殷注视着自己人群里扫:“你们都是公安局吧?那个……对不住,们大夫也实在是尽力……”
“通知……咳,”骆闻舟声音有些发紧,用力清清,才续上自己话音,“通知这个兄弟家属吗?去……”
他话再次被几个飞快跑过来医护人员打断。
“尹平——这个叫尹平也是你们送过来吗?”
骆闻舟倏地回头。
“这人多少年没去体检,高血压自己不知道啊?这低压都接近百三,头部撞击导致脑出血,得马上手术,有人能来签个字吗?”
骆闻舟脑子里“嗡”声响,费渡把握住他肩膀。
护士硬着头皮继续说:“……病人孔维晨,颈部被爆炸产生碎片打穿,送来时候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
孔维晨是当时陪着陶然他们派出所民警,这名字骆闻舟刚发给肖海洋,是两个嫌疑人之。
好会,才有人回过神来,屏住呼吸问:“那……另个……”
“另位主要是撞车时候造成骨折和内脏出血,汽车爆炸时候被同事用后背挡下,需要在重症观察宿,如果情况稳定,应该就没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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